老张和小张(3)

两人没有理会小张。按照形式重新拟定了这篇协议。
最后一个环节，老张带着小张来到门口，最后向家里看上一眼。妈妈站在门框的里边，向外看着这一对父子。老张和妈妈的眼神9岁的小张看不懂，他们自己也不懂。对于妈妈来说，前面所有的表演都是为了最后一幕的眼神，对于老张和小张，可能只是期待着火山爆发，也可能有什么别的。
宠物店
回到老张的宠物店。
老张的宠物店是小张的乐园。这里充满了还没被列为国家级保护动物的动物。老张靠着自己的运气继续经营这门生意，这里的动物总是在被卖出一两年后登上国家级保护动物的名单。就算有时候店里的动物还没卖出去就成了保护动物，这小破城市也没有哪个生物学家来鉴定。至于动物的定价，老张完全以自己儿子对该动物的喜爱程度作为参考。
小张此刻正在拿筷子夹着一条孔雀鱼逗着鳄龟玩。每次鳄龟做出捕食动作，就迅速把筷子收回来。一来二去，孔雀鱼死了，老张的鳄龟和小张也都没兴趣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了。

老张忘记了生意，也不和旁边的店主聊天，只是专心地看着小张。有时候他也会感觉自己的生命在小张身上得到了延续。左撇子，多动症，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每次把小张接过来，老张都喜欢这么看看儿子。
老张挤出一脸微笑，走到小张旁边。拿筷子夹起不再挣扎的孔雀鱼，硬生生地塞到了鳄龟嘴里。他知道小张喜欢看这些冷血动物进食的样子。
不害怕动物之间残忍的杀戮，在老张看来是小张身上男子气概的证明。
小张把老张的冷血动物玩了一个够，直到每一只蜥蜴和蛇身上都暖和了，才开始写作业。
老张的公寓
小张一抬头，天已经黑了。没有妈妈的监督，自己居然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小张沾沾自喜。自我陶醉之余，还了给老张一个邀功的眼神。
老张没看明白儿子的眼神，但觉得应该做出点什么表示。于是说：“走，咱们去游泳！”
老张借着儿子来访犒劳自己，在暑假带着儿子游泳、爬山、看漏填的电影，把夏天能干的事全干了，有一次，小张还和老张的朋友们一起喝了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