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夏夜惺忪「花开苦楝」(12)

最后她只是说，贺峻霖，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贺峻霖说好。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我们一定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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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时煎熬的火车旅程终于落下帷幕，秦万青从回忆里惊醒，拎起行李下车。
Z城的冬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她顺着人潮从站台快步走到火车站大厅，摘下手套哈了口气，点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准备叫车。
“秦万青。”
好像有人在叫她。大厅实在太吵，她闻声抬头四周看了看，那些举着牌子接人的队伍里没有人在看她。
幻听了吗，她有点迷糊地继续低头等待打车软件上司机接单。秦万青在人海中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被什么人拉到一边，她没站稳，身体失去控制，跌在那人身上。

“不好意——”她慌张地跳开道歉，抬眼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贺峻霖。
——怎么会是他，她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贺峻霖把她一刹那的惊慌和局促收尽眼底，挑了挑眉，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串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个Z城的师兄今年也回来过年，车借我了。喏，手套戴上吧，我送你回家。”
“哦......哦。”有太多的疑问句堵在心头，她愣愣地走在他身后，脚步吞吐，在他身后隔着大约五步远的距离。贺峻霖今年大三，身板已经完全长开。逼近一米八的个头，气质比几年前要挺拔干练许多。他套了件宽松的棕色羽绒大衣，头发精心修过，干净利落地露出耳朵。已经是个成熟大学生了啊，秦万青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