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与轮回之人的对话*(2)

“哼……你难道没发现这个命题你永远证明不完吗？你就这么画地为牢把自己永远困在这里？……”
“谁知道呢？也许你说得对。”青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黑色西装，把椅子转向巨眼的方向，再次坐下。“但是这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寻找我心中的那个结果，我现在在别人眼里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已经不在乎了。不过，”说着，他站起身来，“你也别太得意。你以为你把我完全控制住了？你是负面法则的集合体，所以剩下的法则都是针对你的正面法则，你是不可能一直嚣张下去的。”
“哦（讥讽）？你觉得，就凭你这罪孽深重的灵魂，会被正面法则所眷顾吗？”
“会不会眷顾我我不知道，但会针对你这是肯定的。”瘦男在手中凝聚起一股念力，“不过，为了【求证】，我需要轮回。所以，在那个契机到来之前，我会和你合作。但是，”说完，他站起身来，指着那只巨眼，一字一顿地说道：“轮回破除的那一天，我会亲手杀死你。”
“哼，好狂妄的口气，你的力量都是我给的，你的灵魂也是我的玩物，你确定你有那个能力吗？”

瘦男无所谓地摊摊手：“反正这个赌约对我来说本就不公平，失败了大不了再等个几十年，我在这里都呆了这么久了，再呆几千次轮回也没什么。”
“呵，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贪颚号。
穿着黄色雨衣的女孩抱膝坐在沙滩上——当然是船顶的人造沙滩。她凝视着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回忆着海的另一头她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你居然会想他？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想都不用想，女孩直接开口道：“你个糟老头子给我闭嘴。”
一旁的巨眼不怒反笑：“呵，你还在想着有没有【赎罪】的机会吗？”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向船舱内部。但是，巨眼的下一句话让她脚步一顿：“你不会还觉得，他能原谅你吧？”
少女转身，拨开落到额前的长发，一身素色的和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与你无关。”
“你这只是在自讨苦吃你知道吗？”
“自讨苦吃又怎样？我犯下的罪过终究要由我来弥补。这可能要花费很久的时间，可能我要承受来自他的怨恨，但是这是【赎罪】的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