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山海清平(2)

尾巴上的鱼鳞碰到了水面，我顿感神清气爽……尾巴？鱼鳞！
“蠃鱼醒了！”一片青色羽毛划过水面，泛起涟漪。那是一只青色的鸟，有着如火焰明艳的红色斑纹。但他只长了一只脚。
好生熟悉。
旁边也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是极其喜悦的：“甚好，甚好！”
啊，那是一只有黄色羽毛与火红钩状嘴的鸟……我也见过的。
但此刻我只震惊于自身，无暇顾及它们的神奇——我变成了一条鱼！那鱼鳞、那在水中的欢畅，都证明了这一点。怎么回事？是梦吗？但这水流过的细细的潺潺声太真切了，清凉柔和的无形水波太清晰了，我不敢下定论，哪怕这场景如此令人惊奇。

我只得将自己深深埋进水里，向一眼望不到底的深蓝游去。我要好好想一下，理一理思绪。那两只鸟的交谈声渐渐落在了身后，一切又归于寂静，归于我睡前的所感所闻。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长着鸟的翅膀，却在水中畅快？为什么那两只鸟会说话？还如此眼熟？
这是水底。它们叫我蠃鱼，那我就是蠃鱼，应当是什么神话里的东西？哦，是山海经里的异兽！那方才两只鸟应当也是。我思量一番、回忆一番，暂且判定它们是毕方鸟和肥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