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摩恩之死(6)

一矛把正在搞多人运动的七八个人插成串烧，以血为油的火焰腾的一下窜上了舷室顶板，霎时便熏黑了一大片，年久失修的消防喷头以密室杀人的气势水漫金山，却也是徒劳无功，明黄的火焰在激起一阵阵蒸汽后依旧明黄如故。
色孽玩意儿，die！die！！
赎罪是他后半生的主旋律。
恐虐给他指了个方向，说那里大战永无休止，帝皇不置可否。
久病成医，多少有点儿预知力的摩罗多并没有在红灯区盘桓太久，一剑切开脚下的钢制廊板，跳到了受到惊动，正在集结的摩恩们面前，抬手一矛贯穿舰内升降梯的钢索中轴，趁着对方不上不下，堵着半开不关的升降梯门乱杀。
警铃大作，哀嚎随其后，应急灯明灭不定间，血淌进了动力控制室…浴血的战士在升降梯内还活着的十几人绝望的目光中拔出了马上就要熔穿钢板的火红血矛，失去支撑的升降梯立时顺着井道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落了下去，至少七千米的失重旅途，想必无论是过程还是终点都会令身处其中的人刻骨铭心。
摩罗多没空呆在这听人惨叫，他还要去库房——那里有充足的危险品，包括且不限于用焊枪硬拆下来的鱼雷战斗部和量大管饱的神经毒气。

你问他怎么知道这些？
只要他问，帝皇或是别的什么就会在他脑袋里播报答案。这么多年来，没出过任何叉子。
除了上一次。
帝皇没告诉他奥格尼斯的存在。
……
世间讲究宿命和代价。
对于后者，摩罗多万分认同，世界是过于公平的，你很难找到像他一般信任天球之上的秤杆量度的人；
对于前者，他敬谢不敏…正因为信任代价的作用，所以摩罗多不认同付出哪怕再多也终究白费的道理。绝不认同。
……
此时此刻，
正在带队扫荡废港赃物集散贸易的奥格尼斯突然心有所感。
他觉得今天会遇到熟人。
这种事儿，帝皇从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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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摩罗多是站着喝酒而穿精工甲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无有皱纹的面颊上时常多出些伤痕；有一头乱蓬蓬的砂白长发。穿的虽然是精工甲——像是大远征时的老货，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千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泰拉老派高哥特语，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是福根的崽，先跟着爹爹信了色孽，反了帝皇，后又醒悟，幡然之下悔不当初，奈何开弓无有回头箭，笔直的忠诚之路断绝日久，往昔兄弟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万般无奈他只得在亚空间里兜兜转转，挑挑捡捡投了恐虐，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恐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恐乙己。恐老大仁厚地道，从不过问血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