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摩恩之死(2)

新来的硬茬子叫自己流浪军团，把这儿叫做烂船坟儿，摩恩看不出这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装的人模狗样的…”摩恩嘴里含混着，半睁着眼，瘫靠在酒馆角落里的长凳上，倒持着酒瓶兀自灌着醉，对他来说，那些整洁的家伙一个个都是锡纸裹粪，没什么意思。摩恩不喜欢他们，正如他们不会喜欢摩恩。
摩恩们知道上面那些大人物的底线在哪里，摩恩不需要占据多少正经的世界、星港，只需要窝在废港和更往里去的区域之间，不必费心费力跑商，更不用忧心自灭，老老实实的充当危险航路上百般危险中的一部就能死三补五，顿顿有饭，毕竟这个星区永远不缺乱子，也永远不缺活不下去的狠人。
甚至有些时候，他们还会被“收买”，在一段时间内受雇外出参与战争、或者对出钱的阔佬圈红的地方展开袭扰，具体杀到什么程度要看目标有多少油水和阔佬肯出的价码…快整一千年了，摩恩们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而在各方的默许之下，废港已然聚拢起不少同伙并多次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和武装规模，继而成为了一个独立王国似的存在，摩恩们甚至以长久以来的自嘲命名了这个王国：摩恩海姆。
在整体日趋安定，个体朝不保夕的摩恩海姆，没人在乎明天。星区各大势力间的此消彼长、亚空间波涛的涨落是否激烈也不被摩恩们放在心上，他们认为外边儿那些破事跟摩恩海姆没关系。之前的一个千年没关系，之后的一个千年也不会有。摩恩们如此坚信。

沉闷的经验主义错误。
…………
奥格尼斯其人。
他是被随手丢进路边垃圾桶的空瓶，最后的公德心让帝皇单手紧了一下瓶盖儿——明显拧歪了，还不紧。
何谓领袖？
王、法老、奥古斯都、沙皇、苏丹、皇帝…自古以来有无数称谓指代那个位置，自此以后会更多…无论你怎么称呼他们，这不重要。
背负上这个身份意味着必须时刻身处人群中央，失去了到处乱跑的资格，因为身为领袖有义务曝光于天日之下，安稳的待在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
领袖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尊享着民众的崇敬，但这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领袖需要付出与之对等的东西来，这种东西就是“安全感”。
绝对的安全没有人能提供，仅仅是使人们感到安全也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情。
奥格尼斯做得还不错，虽说身为忠嗣学院肄业生的他在军事以外的部分搞得不够好，事关内政细则甚至可谓一团糟，但他至少带来了获取安宁的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哪儿，前线。
取了个巧，他还是到处乱跑了。
所幸，在流浪军团会打仗就够了，能把星区建在军营内，把民众套在军装里就算是擦边儿得了个及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