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雪]小桃园（61-63）(3)

花白凤道：“他长成什么样又不是他的错，至少主因不在他，在他的父母。更何况，红雪已经长大了，又不是你我当年遇人不淑时的年纪，你看他游历四海、寻访名医，不全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总不会一遇到情爱之事就昏了头瞎了眼，被骗得团团转。他可是我儿子，你徒弟，眼界高着呢，终身大事更不会将就，你且信他这一回罢。”
丁白云默默盘算了一会儿，忽然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道：“是啊，徒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若是心里认定了谁，不肯听师父的劝，那当师父的还能怎么样？”
花白凤知她仍有些别扭，因此轻轻一哂，不再多言。
两人散完步准备回去午休，却在院子的前厅看到了连城璧，对方规规矩矩坐着，眼神略带迷茫，似在发呆；手边的茶盏也不冒热气了，看来他已等候多时。
“城璧，”花白凤笑着打了声招呼，“怎么一个人呀，红雪没缠着你一起来？”
连城璧赶忙起身，拱拱手道：“花伯母好，郎前辈好。城璧有一事想跟伯母单独聊聊，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就在这儿说。”丁白云淡淡道，“阿凤的事从不会瞒着我，在这儿聊和你俩单独聊也没差。”
花白凤打圆场道：“是啊是啊，我们以后都是你的亲人，有什么事只管说，别觉得不好意思。”

“那……好的，我明白了。”连城璧深吸一口气，仿佛用上了破釜沉舟一般的勇气，毅然说道，“我从第一眼就觉得，花伯母您与我的亲生母亲简直……简直一模一样！”
哦呀？这是专门找机会亲自奉承岳母来了？丁白云挑挑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惹得花白凤既想笑又无奈地瞥了她好几眼，怎料下一句话就把两人直接钉在了原地。
“您知道上一任中原的武林盟主沈飞云吗？见过她吗？”
花白凤沉吟半晌，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突然又说起了武林盟主？”
连城璧道：“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花白凤：“……”嗯，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丁白云：“……”嗯，其实我们刚刚才聊过她……
——等等？！
所以“一模一样”是在说……
连城璧由衷地道：“真的太像了，如果不是因为您一直对我笑，我肯定就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梦见她死而复生。虽然您二位各自身处西域和中原，相去甚远，可我思考了将近一个时辰，实在无法将此事当作单纯的巧合而等闲视之，故冒昧前来打扰，请您见谅。”
“我确实没见过她。”花白凤缓缓说道，“不过……飞云、飞云……云……你知不知道她的生辰？几月份？哪一天？或者她是哪一年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