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Grande Amore『二』(14)

能天使在一瞬间把目标换到了女巫身上。
滚卝烫的子弹瞬间穿透了女巫的心脏。她倒在圣坛旁，鲜血从伤口奔涌而出，僵硬的手指难以置信地摸卝着胸口的窟窿。
漫长的生命让她对死亡毫无抵卝抗力。
能天使觉得她身上有种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消失，和坩埚里飘出的蒸汽一样，缓慢地消失在夕阳的强光之中。
女巫的身卝体上涌现出大量皱纹，一条一条，从脸上爬到脖子上，又很快覆盖了全身，让那张美貌的面孔、那具曼妙的身卝体渐渐毁灭成一座千疮百孔的废墟，使人联想到某种环节动物。她正肉卝眼可见地缩水变小，肉像蒸发了一样，只剩一具裹卝着干枯皮肤的空壳。
她太老了，像一颗放得过久的苹果，她恐怕是能天使一生中见过最老的人。
教卝堂里寂静了一秒，拉普兰德在枪响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预判失败，这也是杀手的失职。
她扑到女巫身边，手指碰到了她一层又一层的皱纹，像树根的褶皱。她厌恶这种感觉，手指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皱纹还在不断地冒出来，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要把几百年的年轮都补回来一样。
女巫艰难地动了动脑袋，看向圣坛。她想说些话，可牙齿泛黄松动，一颗又一颗从萎卝缩的嘴巴里掉出来。
“啊……”她颤卝抖地抬起被皱纹烫糊的胳膊，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夕阳照耀着她的指尖，似乎抽走了最后一点生命力，让她突然间垂下手去不动了。
女巫长久的生命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教卝堂里又寂静下来。夕阳无声，只有棺卝材里的气泡在哗哗作响。
拉普兰德看向圣坛，发现德克萨斯的身卝体正慢慢变得透卝明，马上就要消失。
“德克萨斯！”她踉跄着跑过去想打开棺卝材，可是已经晚了。
阳光直直地穿透了棺卝材，让它喷卝射卝出耀眼的光芒。而光芒中的那具身卝体变得纯洁无瑕，好像刚出生的婴儿在接受洗礼。
德克萨斯依旧闭着眼睛，对周围的事不闻不问。太阳沉落的速度很快，在它偏离棺卝材的一瞬间，德克萨斯就消失在水里了。棺卝材里只剩下水，变成一具废弃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