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余留的城·其二(4)

“她没多看就让我走了。”她从口袋中掏出三支抑制剂，摩挲起本就模糊的壁面。“德克萨斯不愿像过去那样同我玩了。不过我不怨她，也不会对她生气。我要找其他人玩，气死她。”
“那交到新朋友了吗？”
“他们一见到我就逃跑。和鸟雀似得，还说我这种人就该死在战场上，永远别回来。差点连抑制剂都被摔了。”
那德克萨斯会笑死。我想。不过终究只停留于想，我没对她这么说。她别过脸，又撅起嘴，剩下溺在阴影里。我看不见。她没再与之前那样做相同的笑，耳朵放下一只，另一只手搓动软趴趴的尾巴尖。拉普兰德不再说话，就这样闷头沉浸于自己的沉默里。我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说那些话，又开始想起之前她一个人等待五小时的样子。
“那可真够操蛋的。”然后我说。
她瞪大眼，猛地将脑袋转向我。
“那可真他妈操蛋。”我说，“动手了吗？动手了让他们来找我。我接着揍。”

“你没发烧？”
“那也是被他们气得。”我揉过眉心。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动手？”
她遮住一边的脸，假装沉思后窘迫的说：“你和德克萨斯会感到丢脸，所以不要。”
“德克萨斯的成分占多少？”
“六成半。”她咧开嘴，静静地微笑。
“这真不错，出乎我的意料。”我说，“我以为我只有一成，没想到是三成半。”
“托德克萨斯的福。”
“感谢德克萨斯，身材好性格好还愿意帮助我。”我起身一把拿走她手中的抑制剂。“现在又要多上一条，她真好。”
“你和她做了？”拉普兰德瞪我，我感觉她要咬我。
“做你妈。”于是我抓紧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撸起袖子，把抑制剂扎在静脉上。
她狠狠的撇嘴，“你真变态。”但没有挣扎。
“你真可爱。”我把针管扔出窗外。然后说：“你更稀有。蠢得可爱。”
“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