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玻璃之槛「Ⅱ.半杯硫酸与一块锌」(5)

“肉串第二份半价也不是不能考虑。”
“为夜莺考虑？”
“是为伴手礼考虑。”我眨眼。“这是礼貌。骑士礼仪不学这些？”
“这倒是。让我们为伴手礼干杯！”临光把咖啡喝完，压紧。最后边拉着我的手边将瘪了的罐子扔进垃圾桶。
肉串的味道很粗犷。一点也不细腻。但如果是刚从战场回来。我估计会吃的更开心些。我想。咀嚼着肉粒很大的早餐。我又站在医务室门外对抱起饭盒大吃特吃的临光问：“闪灵怎么愁眉苦脸的，你们的前几天的理念之争还会让人有后遗症？”而临光沉默一会儿。就说我情商时高时低的。让她怎么都摸不着头脑。或许之后苦恼起来得拜托我负责。
我当然是在同她开玩笑。不过若不露出轻松地表情就不会被如此识别。这样的失算让我有些想笑出来。但考虑现在是在病房前。我还是收敛起活跃气氛的不合适想法。问起她究竟是何种打击才会使一位医生失落成这般灰白的模样。

“多半是夜莺不太配合。那孩子是个看上去很乖巧，实际上说话如同针扎的类型。如此想来，闪灵会因此受到心灵创伤也不一定。”临光打嗝。
这一点我与临光同感。对方的情绪和想法飘忽不定。较之风筝的轨迹来说不遑多让。而唯一可庆幸的即是她尚还不会与凯尔希一样说些要人绞尽脑汁思索的话。这点让人高兴。而高兴的深层原因是还能和她正常交流。那么稍微刻薄些倒是可以随便无视的无所谓条件。倘若闪灵医生能理解这一点并加以行动，或许夜莺会气得跳脚。
我站起身走进医务室。冲闪灵打过招呼后将早餐放在桌上。见她表情闷闷不乐。便笑起来。“总要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博士都听到了？”闪灵把目光转向我。嘴角拉下的弧度明显多了些。而我也顺势猜想。被其视线所注视的钴蓝色帘布后的或许正是夜莺。
“只见到你刚才忧郁的样子。在此之前一无所知。放心。”我摆手拒绝了她递来的椅子。此后又顺带问起这里的情况，“状况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