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序] 三点白花(5)
下车,不免饥肠辘辘,不巧的是K原本预定的是两人餐,不过在解决这一类事上,K可谓行家。不知他跟老板娘说了什么(他说的是冰岛语),老板娘笑盈盈的看着我与雪儿,兴高采烈地帮我们开了一张单间。也许,这种心情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吧。我有些尴尬,还是笑着,饱含谢意。菜上得很快,味道一如K的品味,但是量太大了。看着雪儿吃饭的样子,不免感染了一种满足。饭桌上,我小心的提议:不如在我的新宅下榻,待到第二天收拾心情再出发。
“好啊”
晚上,我们计划来一场篝火晚会,即便晚风卷着浪涛咆哮着汹涌到不知名的远方。远方不可见,但我清楚,那里是都市与霓虹闪烁着横斜编织的白夜画卷。
火苗挣扎着,K提来油桶,我们终于把火生好。雪儿找来棉花糖,K搬来一箱酒水,自言自语道:“总会用得上的。”
我来烤棉花糖,但总会烤焦。
我们笑着,唱着,白浪卷过来,撞碎在黑色岩崖,碎了,天边是夕阳,霞被染成血色,动脉血色。我猜,那是生命的恣意挥洒,或者是新生儿的脐带血,再就是捣碎的玫瑰花园。一切都被搅在一起作明天之幕的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