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何必留下（3）(6)

“死掉？游戏人物不是不会死的吗？”罗夏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死亡的意思不是肉体的腐烂。”
“你是怎么猜测的？”
“失去自我，像个工具一样，被别人操作着，为他们的喜怒哀乐活着。”
“人的喜怒哀乐，也不过是身体的激素分泌调节导致的，他们也是被情绪控制的工具，只要我们不失去自主思考，就不会沦落到被工具控制着。”
我没法反驳罗夏的盲目自信，直到我们找到了餐厅顶层，遇到调香师。
在那一堆堆流里流气的学生团体里，我看到了调香师，她跟着人群放肆地大笑着，完全没有了原来矜贵的淑女样。如果是她的朋友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肯定会为之心疼好久，她原本不该沦落成这样。
我们被她的模样惊讶到难过，罗夏疑惑地问道，“她怎么了？”
我低头思考着，这是被洗脑控制了吗？眼角余光瞟到一个黑影窜过去，催眠医师抢先一步，眼疾手快地把他拦下来，是守墓人。
“怎么回事？调香她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我一把勒住守墓人。
“我们被甬道里的一些人带走了，那些学生，她们，她们被调香的气质吸引，想调香加入她们，调香不愿意，她们就叫了好多人……发现打不死我们后，她们用尽了手段折磨我们。调香，调香，她撑不住，脑子混乱掉了。”守墓人惶恐不安，一身狼狈破烂，脖子上尽是可怖的刀痕。催眠医师用了点手段让他冷静了几分，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等我趁她们去休息时，挣脱了绳子，想带调香走，她已经不愿意跟我走了，甚至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罗夏垂眼思考着。
“不是，是通过武力威胁和洗脑，让处于痛苦和思绪混乱中的调香以为她们是权威，她必须讨好和服从权威，让调香认为只有融入了她们的团体才是正道，她才不会受苦。”催眠医师解释道。
“这跟邪术一样！”
“她们这些做法是怎么学来的？”
“简单的说就是驯狗一样，把它打怕了，再给它吃的对它好一点，它会把你当神。”
“我一直觉得调香是一个坚韧的人，她居然都被折磨到混乱了，她……”罗夏失落地看向调香师的方向，面上满是怜悯。
我被他的话刺激到，赶紧看向守墓人，正要问他的情况如何，“那守墓人你……”
“逃，我要逃出去，你们别想再抓住我了！”
守墓人撞开罗夏，神智不清地往阳台跑去。
“看来他被折磨到间歇性神经混乱了！快拦住他！”
催眠医师几步撵上他，他看着我们，痛苦地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