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中篇」千嶂里·李泽言（四）(7)
“放心，打不起来。”
李泽言离开望夷前往宣春之后的某日，定国公突然开口。
你挑眉，“国公爷这是何意？”
“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定国公一手拿着棋谱，一手往棋盘上落子，眉头皱得很紧，似是能夹死几只蚊子，“怕你担心。”
“我知道打不起来。”你托着下巴，“更何况世子年少有为，昔年上沙场都百战不殆，这般流寇，更不必担忧。”
定国公抬头看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万一打起来呢？你就这么信他？”
“不会有万一。”你伸手替他拨正一枚歪掉的棋子，“或许都不需要世子提剑，只消露个脸，流寇自然就散了。”
定国公笑笑，“你个小姑娘，看得倒清。既然你我他皆知打不起来，朝廷文臣武将如云，又为何要派泽言出征？”
你敛了神色，故作思考。
这半年来，无论是定国公还是李泽言，都在有意无意间，问你一些诸如此般的问题。有时涉及朝廷，有时关乎民间。你心知他们是想要你心中一片清明，于权贵世家这趟浑水中能得一副慧眼慧心。只是幼时于宜寿宫中，亦曾有启国遗留替你开蒙辅学。所以大多时候，你便只得装傻充愣，故作不解。不过半年而来，到底也该是有所掌握。
你顿了顿，迎着定国公矍铄的目光，道，“先前朝廷忌惮国公府才会收回虎符，而此刻仅因边境流寇就‘放虎归山’，自然是不可信的。”见定国公微微点了点头，你才继续说，“边境流寇非龙潭虎穴，而这半年来太皇太后临朝称制，多提拔沈家，或许，这次不过是借国公府来做障，实则是盯上了别的地方。”
“说得不错。”定国公索性松了手，把棋谱甩在一旁，“那依你之见，他们盯上了什么地方？”
盯上的自然是位于元国西北、与西域周国相接的望垣。而望垣城外，便是昔年被周国所夺走、现今依旧归属周国的番和、兰池与桢林三座城池。
而太皇太后将李泽言提至宣春，不过是为了她沈家一系能顺利挂帅，夺回三城，再立丰功罢了。
心里冷笑一声，正欲张口，却听一旁有小厮来道：“国公爷，褚将军求见。”
定国公“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你，“儿媳妇，可有想法？”
你歉意一笑，摇摇头，“国公爷，我想不出。”
定国公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随后起身，“想不出也无妨，能想到这一步已经不易。老头子我得先去见见你褚叔，你自便吧。”
李泽言离开望夷前往宣春之后的某日，定国公突然开口。
你挑眉，“国公爷这是何意？”
“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定国公一手拿着棋谱，一手往棋盘上落子，眉头皱得很紧，似是能夹死几只蚊子，“怕你担心。”
“我知道打不起来。”你托着下巴，“更何况世子年少有为，昔年上沙场都百战不殆，这般流寇，更不必担忧。”
定国公抬头看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万一打起来呢？你就这么信他？”
“不会有万一。”你伸手替他拨正一枚歪掉的棋子，“或许都不需要世子提剑，只消露个脸，流寇自然就散了。”
定国公笑笑，“你个小姑娘，看得倒清。既然你我他皆知打不起来，朝廷文臣武将如云，又为何要派泽言出征？”
你敛了神色，故作思考。
这半年来，无论是定国公还是李泽言，都在有意无意间，问你一些诸如此般的问题。有时涉及朝廷，有时关乎民间。你心知他们是想要你心中一片清明，于权贵世家这趟浑水中能得一副慧眼慧心。只是幼时于宜寿宫中，亦曾有启国遗留替你开蒙辅学。所以大多时候，你便只得装傻充愣，故作不解。不过半年而来，到底也该是有所掌握。
你顿了顿，迎着定国公矍铄的目光，道，“先前朝廷忌惮国公府才会收回虎符，而此刻仅因边境流寇就‘放虎归山’，自然是不可信的。”见定国公微微点了点头，你才继续说，“边境流寇非龙潭虎穴，而这半年来太皇太后临朝称制，多提拔沈家，或许，这次不过是借国公府来做障，实则是盯上了别的地方。”
“说得不错。”定国公索性松了手，把棋谱甩在一旁，“那依你之见，他们盯上了什么地方？”
盯上的自然是位于元国西北、与西域周国相接的望垣。而望垣城外，便是昔年被周国所夺走、现今依旧归属周国的番和、兰池与桢林三座城池。
而太皇太后将李泽言提至宣春，不过是为了她沈家一系能顺利挂帅，夺回三城，再立丰功罢了。
心里冷笑一声，正欲张口，却听一旁有小厮来道：“国公爷，褚将军求见。”
定国公“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你，“儿媳妇，可有想法？”
你歉意一笑，摇摇头，“国公爷，我想不出。”
定国公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随后起身，“想不出也无妨，能想到这一步已经不易。老头子我得先去见见你褚叔，你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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