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贫困农村故事(2)

凤英知道他有情猪，却不理会他，續問：为什么几天不出動？
许伙伴负气道：有病！
风英間：有病，挑两籠大鸡作什么？
许好像道：上广州医病，趁势运几只给亲戚，犯法么？风英知道他说谎，回身随他而行。我看你有心病，给钱眼儿迷坏啦。她說，黑市买卖，就是犯法的，你该当得起这个瓣論！
许三财听得不妙，頓住。辩論的味儿，他是尝过的，心里自然害怕。他并不是土头土脑的呆子，经验的教训教他学得更聪明，明明白白的风险，他是不肯再冒险的，凤英的话，当头敲醒了他， 使他有几分战栗。原来，他想趁着许多干部上乡府开会的机会，暗里走一次单帮，捞几个钱，却想不到那么倒霉，大清早就砸上风英。
许三财自知闯不过关，立时退缩。轉弯道：风英，你摸一本通书看到老，老把我三财看成个买卖人。他回过身来，折回原路，生气地沉吟着，好，我就不去，病死算罗，断了亲戚算罗！
凤英不再理睬他。他定着边高边低的腿子，嘀咕嘀咕的，朝原路匆匆地走回去。

迎着许三财地面，走来两个老头，一高一瘦。 高的是党总支书记林耀坤的疏叔父，名叫 林阿盛人们管叫他暖伯、当过泥水匠，有两怀酒瘾。瘦得叫林奀，比盛伯稍微年轻，人们都喚他奀叔一个诚实的老蕉农。盛伯腰背有些微驼，穿一件旧麻包袋改缝的上衣，一条单薄的土布裤，人很硬朗，老人家爱好讲话的习惯，他来得突出，手里拿着一张破渔网和小鱼筐，一路跟老伙伴扯着话。奀叔有一副缺板一般的又瘦又硬的脸，好像很容易发脾气，他的瘦削的用破旧棉袄裹着的膊，放着一把短柄鋤头， 一头桃着一只空参子，很安闲似地。一面听盛伯扯话，一面点头。
许三财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故意避开，一闪而去。风英迎上前去，爽声叫道：盛伯，奀权，早晨。两人站着，和风英招呼，然后，盛伯有什么感触似地，问道：你們这些开会专家，怎么不去开会？
开会专家？凤英奇怪地问，我哪天不是出動的，怎么安上个‘开会专家’ 的名堂？
他不是說你，也不是說你哥，奀叔插嘴道，說的是他的疏堂侄子，我們社的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