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06/(3)

“真的吗？”
“真的。”
“骗子！！！你明明听得到！！！”
“原来你真的想大笑！！”
“不是你让我笑的吗！！”
……年轻人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吵闹起来。
本着“挑事/理亏的人不准还手”原则，青鸟率先大步流星爬楼梯去了。
林奎在鼎上有一间纹身工作室，沿着街边狭窄的楼道走到二楼，赤色的木门右边有个坏了灯泡的招牌，断了的电线打着火花。
“林奎和林伊是双胞胎姐妹吗？”
在工作室门口，青鸟突然问。
“不是，林奎比林伊大一岁，两个人长得也不算很像。”
“你好像和她们很熟？”
“因为以前的案子认识了，谈不上很熟。”
“这样啊。”
敲门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油彩和香烟混合的奇怪气味，昏暗，不过红帘子后的工作台倒是光线充足，女纹身师正在工作。
“手头没空，去别处吧，或者你想等着也可以。”她没有抬头。
King点头：“看起来确实得等一会儿。”
林奎手头动作停下了。
“让我看看……”她径直走向青鸟，扯下青鸟的目镜，“摘了看还是很不错的，眼睛很好看。可惜不完全对我胃口，身上太瘦了，都没点肉。”

她捏着青鸟的臂膀。
“是吗？那真抱歉。”青鸟笑嘻嘻地夺回目镜。
“你又在说什么心里话？”King摇头。
“喂，你可以走了，换个时间再来。”林奎喊趴在那的胖子。
胖子艰难起身，嘟嘟囔囔抓起衣服。
“什么时候？”
“随便！”
林奎快速收拾了一下工作台，然后把胖子推出了门，插上门闩。
“好极了，开始吧，我希望听到一些好消息。”她用衣摆擦了擦手。
King介绍：“这个，青鸟，我助……”
“搭档……”青鸟打断了King的发言。
King反手捂了青鸟的嘴：“行，随便，都行，再议。现在的重点是——”King打量着女纹身师，“你该告诉我，林伊到底为什么借高利贷？”
林奎翻白眼：“我怎么会知道我那个妹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见过那些钱吗？”
“现在都走电子账户，怎么可能见过？”
“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吗？”
林奎摇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大多数家庭都是这样，不过我不希望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