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06/(2)

基于进行脑编辑需要不少费用，所以自始至终，这场灾难对于贫民窟而言更像一场遥远的闹剧，贫穷的人们在饭后大声嘲笑有钱人把世界弄得更糟，庆幸自己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小环境。
事实上那时候人员流动得厉害，没人知道有多少躲避关怀中心追捕的危险分子躲到了这样的角落。
King盯着那块广告牌。
送走小前后这位侦探的风评直接肉眼可见地两极分化，邻里有的对他客气不少，有的直接避之不及地绕道而行。
“大概警官小姐之后会更不受这些人待见了。”King揶揄。
侦探与仿生人在等电梯，从住处去到鼎上。祭酒岭上上下下倒是有不少电梯，不过白天繁忙的时候还是不太够用。
白天并不好招人耳目地直接爬墙上去。
今天剩下的时间可以去拜访林奎，以及去鼎上进一些冷冻食品（因为青鸟的缘故，原有的冷冻食品都无法出售了，参见第一章）。
“我以为会派专门的取证人员前来，而不是一个普通警员。”青鸟说，“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不这样。”
“大城市当然如此，像祭酒岭这样的地方——”King故意卖关子，“你以为有多少警员？”

青鸟思索：“这个社区再少也有十个吧？”
“最多三个。”King冷笑，“再加上一些机器人，嗯，还有一个法医，这就构成了这个鬼地方的全部警力部署。”
“这么缺人的吗？因为谁都不想来这里？”
“总之这位小前警官还是从别处调来的，大概那三位确实忙不过来吧。不过再怎么忙不过来……估计也会给警官小姐使绊子。”
“你很了解他们？”
“回答，正确！”King深呼吸，继而转化为一声长叹，“那些渣滓……你知道帕金森定律吧：为了不让无能的自己被取代，只能任用更加无能的下属。如果下属并非无能，那就只有让她施展不开了……”
电梯来了。
青鸟震惊地发现满满一轿厢拥挤的人，然后求助般看向King。
“……走楼梯。”King不得不妥协。
“取决于您，大侦探。”青鸟摊手。
“？这称呼很怪。”
“但您的嘴角在疯狂上扬。”
“因为……有点好笑……”侦探摸了摸嘴角，试图让表情消失，却带来了更大幅度的嘴角抽搐。
“直接说很满意不就万事大吉了！要不你走前面，一边笑一边走，我不听，我现在听不到了。什么都听不到。”青鸟背过身捂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