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挚友，这一生太长了》(4)

“吃吧。”她打量了一下，“冰箱里有饮料，你喜欢草莓味的还是青柠味的？”
“嗯...我都行。”
“我喜欢青柠味，给你喝青柠味的吧。”
红果帮我打开饮料的盖子，一股我从未闻过的果香味扑鼻而来。她们家的饮料不会已经放坏了吧。但是看到红果已经对嘴吹进去半瓶，我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便也仰脖喝下去一大口。
那时我第一次喝到此般口味的饮品，当时只感觉大脑翁的一下，喝下肚的东西火辣辣地烧胃，米饭和西红柿炒蛋都失去了味道。出于礼貌，我也不敢问这是什么，只是和红果对坐着吃饭。
“好吃吗？”
“嗯。”
“多喝，我爸还有好几瓶呢。”
“嗯...”
“话说黄毛，你为什么要染个黄毛？”
“额...说了你们都不信。我这真是天生的。”
“那你以后就是艺术家了呗。”
“艺术家？我也没想过。我只是喜欢弹琴，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弹了。”
“我爸说了，搞艺术的都染个头发。”
“...真不是染的。”
“唉，不像我，我也想染个和你一样色的，可是我爸不让。我也想像你一样优秀，你说我该怎么办，黄毛。”

她屋里本就安静，我听着红果说话越来越模糊，感觉脑仁一阵沉重，也不知是回了还是没回答，就一头栽在胳膊里，呼呼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已经天黑了。
我艰难转动脖子，却感到浑身的皮肤火辣辣地烫，背后却接触着一大片柔软的东西，触感有点像乡下老家的陈年床垫。
眼皮下方的视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的身体这才慢慢恢复了知觉。最敏感的手指是最先察觉到异样的，不知我是摸到了什么东西，中间的三根手指黏黏糊糊的。紧接着自下而上传来一股恶寒，一块热热乎乎的东西正顺着我的大腿往上爬。我吓得抽身坐起，提起的双腿正好夹住了两团烫烫的东西。
红果抬起头来看着我，两颗灰洞洞的眼睛迷离地盯着我的眸子。
而我呢，我当时想着什么呢。我只记得，我因为毫无经验而愣住了。她顺着我往上爬，可就在她的左膝不小心压到我的右手大拇指的一瞬间，我条件反射般将手抽离她的接触。
并且，一脚把她蹬到了床下。
蹬的还是脸。
她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了，凌乱的头发披散下来正好遮住了该遮的地方，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头发留长了，是为了谁呢？之后的事我就来不及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