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之上•第十回(3)

“有人。低声。”羽琛手掌向下示意随行者停下后，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脚步却十分轻。
后院。一道黑影正迅捷地爬上院墙。
“你跑不了的！”羽琛高声喊道，旋即又一道青蓝色的光柱出手，正中黑影脚下踩着的砖块。黑影惊叫一声，翻身坠落。正欲反击，第二道光柱已击中其身躯，使其动弹不得。
“不论是法术还是轻功，你都慢了一步。”羽琛向黑影走去，“本以为这座城市没有人来迎接我这个新城主，是我错了。”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费力去寻找洞穴的小鼹鼠。
“你是血月帮的人。是吗？”羽琛掀开黑影的斗篷，看到一张沾满灰尘的脸，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瘦弱的脸上透着不甘和无助。“还是个女孩子？血月帮就派了你一个人？未免太轻视我了。”
随行者听到动静赶来，羽琛表示并无大碍。“去生火做饭吧，舟车劳顿，还要应付你这个小滑头，我早就饿了。”羽琛笑着说，“我想你也是，来吧。”
饭菜端上桌，并不能用丰盛形容，但仍然香气扑鼻。随行者被羽琛屏退，房间里只剩羽琛和女孩两人。
“好像有点冷，是吧。”羽琛看见女孩的斗篷很单薄，伸出手，一道火光从指间飞出，点燃了壁炉。

“吃饭。”羽琛拿起碗筷开始狼吞虎咽，女孩的鼻翼翕动着，也缓慢地捧起了碗。
“谁教你的法术。”羽琛嘴里包着食物，漫不经心地问。
女孩不答话，扒了口饭。
“还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火冰两大自然法术还及不了格。”羽琛说着说着就笑了。
“你不是白月国首席魔法师吗？”女孩说出了第一句话，眼神仍直勾勾地盯着碗。
“自然魔法并不是我的主修科目。我更喜欢光术。”
女孩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羽琛问。
女孩摇摇头：“不记得了。”
“你的父母呢？”
“去世了。”女孩声音近乎于嗫喏了。
“血月帮对你好吗。”问出这一句话后，女孩沉默了。她放下手中的碗，将袖子撸起。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红色弯月的图案，在“月亮”周围，是淤青和伤口。
“我知道了。”羽琛指了指其中一道伤口说，“那道伤口还很新，看来他们一直这样对待你？”
女孩顺着羽琛的手指望去，把袖子撸下：“这是刚才摔的。”
羽琛楞了一回，捧腹大笑。女孩也忍不住笑了。
“实在是抱歉。”羽琛努力停住笑，“和你一样被虐待的孩子，血月帮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