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之上•第十一回

羽琛成立逐光者 岱粲火烧碧落桥
卡卡瓶
多年以后，当面对着森暗平原的漫漫长夜时，羽琛总会回想起今天，回想起这群参差不齐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回想起他们的眼中透出的伤痕与无邪，和臂膀上鲜红的血月图案。
相较于其他地方，院里十分亮，羽琛在府邸正上方的天空放置了一个自制的“月亮”，在那二三十个少年头上洒下醉人的清辉。
“竟然有这么多人吗？”羽琛问。
“不止。但一时找不全。”羽涵站在羽琛的身边，回答道。
羽琛沉默良久，站在队伍前面：“孩子们好。我是新一任永夜城城主——羽琛。”
无人回应。
“我想和大家谈一谈我自己的经历。”
“在我来永夜城之前，我曾在望宇城任职，再往前，是我的求学生涯，再往前，在我和你们差不多大的时候，那是我迄今以来最艰苦的一段日子。
“我出生于望宇城的一座小村庄，家境清贫，有时候饭都吃不饱。那时候的望宇城和永夜城一样，经济落后，生活不易。旱灾，断粮，饥荒，灾难是我童年中最深刻的记忆之一。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大饥荒。村里三分之二的人家都断了粮。人们把仅存的粮米聚在一起，加了许多水，熬成一锅几乎透明的粥，分食，就这样撑过了赈济粮到来前的五天。这场天灾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其中包括我的父亲和哥哥。那一年，我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