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

“所以，你用九个人的生命做了这些实验吗？”边篪依然对他亵渎生命的行为紧抓不放。
“并不是，”石条的眼神变得深沉，思绪远远的飞了出去，“在我对意识做了初步的了解之后，我最想做的就是，把意识跟生命体分离开来。我对意识振频十分感兴趣，一直觉得解决意识脱离的关键就是这个振频。而最终的结论果然与我料想的一样。我利用光束模拟经络，并在光束中隐藏一个虚拟的意识躯壳，并让这个躯壳的振频与消失掉的意识同步。于是在下一次意识恢复的瞬间，我终于成功诱捕到了意识体。”
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兴奋，反而看上去有些紧张。他喝下一口酒，继续说道：“我并不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即便我是一个科学家也不行。可是当我为分离了意识而感到兴奋时，我突然发现我无法将意识归还回去。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本的人体渐渐失去生活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指长的椭圆形盒子，顶端亮着绿色的指示灯。“在那之后我一直在寻找使意识来去自由的方法。我想过重新轰击意识，然后将其引诱到原本的身体经络中。但是接受过二次轰击的意识，对前一次的躯壳并不认同。所幸的是在又一次失去了两具实验体之后，我终于有所突破。”
石条看着手里的盒子。“意识的振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经过我多年的研究，我可以肯定的说，全人类所有的意识振频一共就两个。我之前说过，意识振频与意识触手相关。在之前的实验中我发现，当意识触手在1～7之间时，虽然不同数量的触手振频不同，但是在这个触手数量区间的意识，普遍认同5手意识的振频。这个5手振频我把它称作普遍意识振频，而高于7手的意识振频，我称作黄金振频。”
现在石条的眼里放出了光彩。“当有一天我拿到两具黄金振频的实验体的时候，我终于做到了完美地控制意识的游离。”他用这样闪亮的目光看着边篪，“意识之所以不再认同前一次的躯壳，是因为每一次轰击会使意识产生波动，普遍振频的意识没有足够的触手维持体型，因此每次的轰击都会改变意识体，所以躯壳形状会随之改变。而黄金振频的意识不会产生这样波动，这样就完全做到了意识的来去自如。”

“然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发现。”他话锋突然一转，身体紧紧地靠到边篪身边，“拥有黄金振频的意识会产生意识的共振。通过引导，两个意识的振频会逐渐趋同，而在相同振频下的意识，从实验体8，进入了实验体9。”他快速地喝了一口酒，“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的了解到意识触手的全部功能。意识体9具有9根触手，当意识体8进入到意识体9之后，原本的意识体9分散回缩进三根触手中，剩余的六根触手全数张开，吸纳了意识体8。此时的实验体9完全由意识体8掌控。直到这时，我所有的实验才基本完成。我手中的这个就是最后的意识体8，而意识体9，在我把它注入到普遍振频的实验体的时候，发生了涣散，简单来说，就是它拒绝了新的生命体，自行消散了。从这里我也明白了，黄金振频的意识很难与普遍振频共生，因为触手有限。这个数量的限制最低是在7，这也是黄金振频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