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调解(14)

“什么解释？”
“跟学习资料一起放在压缩包里的……”
“谁要看那个啊！没仔细看，扫一眼就删了！”
“什么？没看？我写了整整一个星期！”
“只扫一眼我就气炸了，读完你是想让我气死吗？”对骂令我重新找回了力气，“那天你跟宁馨究竟说了什么？”
蒋昭双手交叉在胸前，气愤地看了我一会儿，忽地诡秘一笑。
“我不告诉你。”
在我发火前，他又补充道：“等把你的杀意解决了，我再告诉你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让我们回到上周日——你从夜店出来，紧接着就去了教堂。为什么？为自己的放纵而忏悔？”
我极不情愿地将思绪拉回。
“教堂的神父是我父母的朋友，曾主持过他们的葬礼。老城的教堂拆了，他被调到云端城的新教堂。我顺便去看看他。”

“伯父伯母都去世了？”蒋昭脸色变了，“怎么会，他们还那么年轻……”
“65岁走的，不年轻了，”我打断他，“对很多人来说65岁尚且算中年，但对我家来说，过了60就是老年了。我们没钱买抗衰老药物。”
我笑了笑：“猜到你又要说了，乘风集团就是专门制造抗衰药的……但不会的，我并不会因此就对乘风集团产生仇恨。对于父母的早逝，我的确抱有遗憾。但你要知道，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长寿并不见得是一种祝福。”
蒋昭的表情似乎欲言又止，而我又一次避开了他的目光。我害怕看见怜悯。我不禁想起了曾祖父母，祖父母，他们的寿命也都不长，我们家没有长寿基因。
而我显然更没钱做基因手术。
我叹息着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