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6)

”医生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无趣，真是热脸提了冷屁股，便走开了，紧张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之后手术室更名为实验室，这里也不再是治病救人的圣地了。医生与张扬的合作关系也解除了，没有这个手术室他什么都做不了，可这期间赚的钱已经足够他喝遍全天下的酒了，可他每天还是安排固定的时间操着手术针在空中比划着，像是放下针便失去了这双手，而这也是张扬对他最后的叮嘱：“我还需要这双手，两次。”张扬开始转向理论研究，日复一日地思考着为什么会出现断点，如果记忆都存在只出现那一个断点是否会出现如他一样的记忆断层，一个断电能造成的断层有多长。在研究期间他招收了一个18岁的小男孩，这就是医生他最初救治的那个男孩，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一晃男孩都成年了而且也投身于神经科学的研究。男孩苏醒后被起名为缓，徐缓。他比其他的人慢了几年，可一路走来却从来都没有停下，以至于如今的他在学术研究中比同龄人已经高深许多，也许是因为缓名字他总能在研究中发现一些常人难以企及的细节，而张扬的研究资料是他梦寐以求的，那里面也包含着他自己，如果他不是第一个可能他的记忆不会被完全抹除，在手术后期，每一次抹除手术张扬都会建议术者家属将损坏的记忆备份入灵魂的深处，虽然期间存在风险也出现了丧失灵魂的现象，但也总比一直沉睡下去好，而且这事极个别的现象。

男孩想象着苏醒前的记忆，毕竟谁不想把空缺带入自己的坟墓，尤其是一个喜欢看星星想哲学的小男孩。张扬看了一眼徐缓，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也渴望找到自己的缺失的部分，两个人便走上了研究的道路。
多年过去了，徐缓找到了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医生看了一眼便认出了他，那个为他带来财富与荣誉的男孩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来，小伙子！这里有上好的美酒，干杯。”男孩看到了这个醉鬼晃荡着走向他想要避开，但当他走进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双如天鹅绒般纤细美丽的双手，便着迷了，这就是那双唤他苏醒的手，“真不可思议，真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他嘟囔到。“看来你是和张扬学的，总是喜欢碎碎的说着什么，我从没听清过。”医生说，男孩拉住医生的手，这轻柔的感觉是他从未触摸过的，说到：“走吧，和这双手说再见了。”
没走几步，他们便到了实验室，这是几天前张扬将实验室移动到这里的，这一次他们找到了修复断点的方式，几天里张扬一直在打听女孩的消息，终于在今天找到了她。“你终于可以放下手术刀了”徐缓说道，医生兴奋了起来，酒也醒了，不过还是满身的酒气，唯独那双手什么东西都无法粘连在那上面，闻不到任何一丝的味道。张扬详细地向医生讲了修复断点的原理，那是他在数据中模拟了无数次得出结果，当然这也归功于男孩发现细微的差别，虽然如今他们都老了，可张扬还是习惯称呼他为男孩，从第一次见那样，就像称呼医生一样，他不太喜欢记住别人的名字。又是相同的业务，不过这一次张扬戒烟了，也可以说自从那天晚上他再也没有吸过一口烟了，医生有些意外。“这一次你要遵从她的意愿？”医生问到，张扬说：“不，我想你能先打开我的脑子，由男孩来观察。”医生漫不经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