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世界的少女游记扉页(11)

“我想想，天蓝色吧，虽然我并没有见过天空。”
这个时候米迦勒已经给出了灵如此回答的所有可能，最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想看看天空，其次是因为她的瞳孔是天蓝色的，第三是因为米迦勒操控的摄像头中的的透镜在实验室光线下最容易反射、散射出的是蓝色波段的光，其余可能性均小于百分之一。
“为什么呢？”
“因为是我瞳孔的颜色，也是先生瞳孔的颜色。”
果然，不出所料，米迦勒这样想着。
随着课程的教授，灵的人格认为已经成长完全，全部的基础知识也基本已教授完毕，此时的她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亭亭玉立的少女，但米迦勒测试仍旧没有结束。
如今的灵，比起从米迦勒的课程和模拟环境中学的知识，更加渴望去外面看一看真正的天空。然而，米迦勒却不能够为她打开通向实验区域以外的大门，还不能够告诉她，它无法这样做的原因。
这天，依旧是这样，在休息的时间，灵站在大门的一旁，研究着该如何打开折扇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门，米迦勒允许她这样做，毕竟在它无法对其说出真相的情况下，这样做可以勉强给与少女些许希望，并且她明白，灵是不可能靠自己打开这扇门的。
“先生，究竟怎样才能打开这扇门呢？”

已经渐渐变为日常的询问，但米迦勒此时却不想给出往日那样“你需要自己寻找答案”的回答。
或许是它某个晶片的温度正好达到了某个特定的数字，也可能是它真的听到了命运的声音，米迦勒将一枚骰子递给了灵，并告诉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掷出我想要的数字，我便为你打开这扇大门。
“真的吗？”
“一言为定。”
随着小灵将骰子窝在掌心祈祷一般低语了一段时间，而后将其高高抛起的，并落会她的掌心而后被握住的时候，可能掷出的数字已经在米迦勒的计算之中了：在这样回转二十二又四分之三圈后，抵住掌心的数字是5，她以不同的张开握紧的拳头的方式，都有唯一可能的数字，连同作弊之类的挪动骰子计算在内，她所有的行动均被米迦勒计算到了。
“先生，要猜一下是不是你想要的数字吗？”
“如果你就这样打开而不挪动骰子一下，数字将会是2，很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数字。”
如果有人在米迦勒的排气孔旁边，他应该会发现这个时候他的风扇在以异常的高速转动，这或许是他在模拟人类的心跳或叹息，但灵是不会发现这一切的。
和往日的失望不同，灵仍旧面带略显活泼的笑容，丝毫没有沮丧的张开了她紧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