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之舞(4)

机械回收过程中我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吼叫，那应该是鲸鱼的声音吧，是高兴？还是愤怒？或许那个指挥家知道。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没有接触水还要穿上笨重的雨衣，一旁的工作人员解释到“原本观赏台是可以打开上方观景窗的，这样飞溅的海水就会进入，但是这今天通过观察鲸鱼比较兴奋，处于安全考虑就没有打开。”当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身旁的助理给了他一个眼神。我猜，也许不安全的情况就是把我们当做小鱼仔吞进肚子吧，说不定也会被喷出来。
经过一段走廊，我远远的和刚刚的指挥家打招呼，他似乎并没有看见。助理带领我走进一间休息室，给我到了一杯热水。“从现在开始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和刚刚的指挥家沟通，他不善于和人类沟通，别问太难的问题。”女助理如此郑重的说到。说罢，女助理把手放到了一边的墙上，又敲了敲，墙体渐渐透明，露出了隔壁房间的景象。原来刚刚的“指挥家”就坐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等待我的采访。助理停留了一会走出门去。
“你好，我是个记者。”
“……”沉默。
“刚刚的表演很不错，大家都很喜欢。”
“……”依然是沉默。
“表演的鲸群中有两只受伤了对吗？他们的叫声不一样。”
他望向了我，看来有戏。

“他们在表演结束之后的叫声，是高兴，还是愤怒？”
“…~……~…”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在说话，但十分模糊，模糊到无法分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我听不太清，你是这样和鲸鱼交流的吗？”
“你和他们不一样，和我也不一样。”答非所问好奇怪。
“你能介绍一下自己吗？来自哪里？为什么能和鲸鱼交流？”
“门外的人比我更清楚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如你问问他们。”话音刚落，女助理推门而入。
“博士的事情刚处理完，可以接受采访了，叫我们赶快过去。”
“再见。”指挥家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微笑。不错，相较于刚刚有礼貌多了。
从水族馆出来沿着大路向东走去，到了一所两层小房子。和这座岛屿其他颠倒向下的建筑不同，这样正常的建筑反而格外的显眼。
在一间会议室内有一个六十岁左右头发半白的男人，拿着随身电脑正在记录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女助理示意我稍等一下，她走到博士的身边稍稍等待，然后附身说了些什么。博士抬起头来看向了我说到：“我知道你，之前有一件有关于北极的生态的报道我有看过。”边说这边整理着手头的文件“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向你这样能吃苦了，作为记者跟随考察队，见识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