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之舞(2)

以下是谈话内容。
“助理小姐可以简单介绍一下，目前世界各地研究所的研究课题是什么嘛，换句话说现在基因研究的方向是什么？”
“记者小姐你这个问题问得未免有点宽泛了，我可以回答你很多的答案，但是都未必是你所期待的，在这之前不妨让我来问问你，你对基因研究的看法是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然后我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简单思考过后“据我所知最早的基因研究开始于豌豆花。”
“嗯，豌豆花然后呢。”助理露出来职业性的微笑，似乎再说：全世界都知道。
还好我准备充分，立马接上“孟德尔先生首先发现豌豆有不同颜色的花朵，这样平常人不会在意的小事，从而开始了长达八年的研究得出来奠定遗传学基础的两大规律，分离规律和自由组合规律。然后……直到埃弗里证明DNA是遗传信息的携带者。到人类基因组的破译。2010年前后各种基因剪刀的发现，人类已经开始逐渐掌握自己的命运。”我越说越兴奋。
“继续说下去。”
“但是和所有已经经历过的历史一样，人类开始追求永恒的生命。据我所知，失败了。也是从哪一次开始全世界的基因研究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你觉得人类有一天会拥有永恒的生命吗？”她似乎有了兴趣。

“当然不，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不可违背。如果能，那么在人类基因组破译的那一天，人类就已经永生不死了。”
“你出生在基因研究运用已经普及的年代，现有的技术已经可以解决大多数疾病。”助理眼中似乎有光在闪烁。“我从来认为永生是基因研究的最终愿望。你们自然不会理解我们研究人员无法再进一步的绝望。你见过将要痊愈的病人突然在你面前口吐鲜血，痛苦死亡吗？人类的秘密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的多。”
一段思索过后，助理提醒我下车。
作为高级的生物实验室，因该有严密的封锁，但是这里并非如此，自由开放，却又井然有序。助理小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脸上带着轻笑说到：“这里是由我们基因研究院建立的海上漂浮城市，可以自豪的说在这座岛上出现的所有人都是我们的员工，当然游客除外。一定是我在路上和助理的对话太专注以至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通过了大桥，来到漂浮在茫茫大海的人工岛屿。
“快点走吧，表演马上要开始了。”坐了一段向下的电梯，在助理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个像放映厅的地方，在满是人群的座位中有两个空的位置，助理和我一同坐下。我有样学样，穿上雨衣，系好安全带。头顶的灯光逐渐消失，耳边传来了助理的声音：“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间，这可是博士亲自安排的。”来不及思考，我就感受到机械滚动的声音，头顶和四面的墙壁逐渐折叠。原本寂静的空间，渐渐地被水流摩擦的声音所灌满，那像是一种从遥远到没有尽头的地方传来的澎湃能量。我听到了身边人们的一句句惊讶的呼喊，我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粼粼波光，和浮空座位下的延绵的沙砾。当然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海中的生物，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这里竟然有一群鲸鱼。我大概知道我们所处的环境了，这是一个倒扣的球面，与鲸鱼而言我们就像是在雪花球里的小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