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感剂(5)

“对不起，我刚刚那句话不是说你……等我调整好情绪，我会加班加点尽量在截稿日期前完稿的。”
连续看了十几段回忆，苏素医生笑着说：“你这不像是无缘无故的漏电，反倒更像是有根有据的心痛呢。你爱上吕律了吗？”我有点震惊，因为我没有不停跳动的鲜活心脏，只有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氢核聚变的反应炉。“节省点时间，我们直接看你‘漏电’感最严重的那次回忆吧。”我按照苏素医生的建议开始提取记忆。
吕律的稿件终于全部完成，我们交到出版社之后，去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吃庆功宴。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吕律冷不丁地抬头，盯着正在与螃蟹壳搏斗的我说：“我好像爱上你了，如果你不是机器人的话，我还挺想和你在一起的呢。”我有点茫然，作为机器人，我看过很多恋爱喜剧，但对于何为爱，实在不了解，但是那些恋爱喜剧结尾大部分都是二人最终结婚了。可是“如果我不是机器人的话”这个前提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了想，说：“新闻上说最近在大力促进机器人和人类结婚合法化，到那时，即使我是机器人也没关系呢。”吕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能明确我对你的感觉，我知道我是因为内心喜欢才忍不住想亲近你。但是我并不知道你对我的那些亲昵行为是出于内心的喜欢还是内部程序设定，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爱’的概念。”我停下了手中剥蟹的动作，认真听她说。“我见过一些人类机器人在一起的案例，在我看来他们的恋爱过程更像是玩恋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