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将走出洞穴(3)

“帮我拿杯冰拿铁。”
“怎么喜欢喝这么奇怪的东西...”我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去取了咖啡和水果。心情大好地往回走。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编程我还是在行的。”我放下果盘，笑嘻嘻地说。
罗琼年看我一眼：“不用了，写个游戏不算困难。”
“行，我等你的作品好了。”我往嘴里丢一颗圣女果，含糊不清地说。
其实来到这儿的人并不都是真正想为人类航空事业做贡献的，原因很简单，星际旅行是人类从未尝试过的领域，选进这项计划就意味着生死未卜。不过大家都无法抵挡巨额奖金的诱惑。
被选为候选人就有钱可拿，谁还乐意往前再走一步并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呢？大家只把待在这里的时间当成度假罢了。
2
大巴停在一个私人机场前。一辆直升机立在停机坪中央，旋翼开始旋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我们一行六人朝着因空气流速过大而引起的巨响上了直升机，机长操着一口俄式口音的英语。飞机很快起飞。
发动机传来雷声般的噪音。这些噪音就在我们脚下，并充斥机舱的每个角落，它搭着我们离开地面——意识到我已经完全离开地面了，我在惘然的过程中又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机长一路上都在讲笑话的缘故，机舱里的气氛颇好。夜晚二十一点四十五分，直升机降落在纽约。机长吹了声口哨，喊道：“抵达曼哈顿，祝你们好运！”
直升机停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因而无需通过那条伫立着各国国旗的花园即可进入联合国大厦。接待我们的代表团已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等候多时了，代表团同我们一一握手。
轮到我时，代表惊讶地说道：“你是那个中国女孩，姜千山，对吗？”代表尽量字正腔圆地读着我的名字，不过听起来还是有些别扭。
“是的，您无须叫我全名，可以叫我姜。”
代表欣喜地回头和他的伙伴说：“姜可是这次计划里最小的成员。”
“她太勇敢了...”
“那可真了不起...”
代表团议论一番，其中一位和善的黑人女士牵起我的手：“走吧，亲爱的。鼓起勇气，我们将走进人类群体最难以置信的宏伟历史中去。”
联合国大会堂金碧辉煌。黑人女士将我领到讲台下第六排第八列位置坐下，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上帝祝福你。”后坐在了第七排的位置。
所有的镜头和目光正聚在我们身上，快门声时常响起，我慢慢抚摸着自己的手背，希望自己看起来能更冷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