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一三六）(3)

听完录音，明楼脸上俱是震惊：“怎么会？”
明诚一派气定神闲：“资历安是我亲手杀的，死得很不好看，刚刚你也听出来了，他话说得很辛苦，所以你若不信，只当是我刑讯逼供陷害你妹妹也未尝不可。”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楼眉头紧蹙：“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竟演了这么多年？”
以明楼的心计，自然立刻能想到汪曼春当年设局谋害贵婉的真实意图，那是步步招招都在将明氏和自己往绝路上算计，看来真是恨毒了明家。
明诚冷眼看着明楼的神情变化，又问：“你上回说汪曼春罪不至死，现在呢？那个死刑，你觉得恰当吗？”
明楼闭上眼，点点头：“杀人偿命，罪有应得。”说完，他睁眼看向明诚：“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我不确定你是否会破坏我的计划，”明诚十分耐心，有问必答：“汪曼春是清道夫，我不能像杀资历安一样随心所欲，必须要精心设计，而你......可以做我最好的掩护。”
并不算出乎意料的答案，亲耳听到还是难免扎心，明楼长叹一声：“只怪我总是无法叫你放心。”
明诚不再说话，转头去看窗外的雨景，再回头，发现明楼的眼睛里也全是水光。事到如今，依然无法坐视明楼伤心，于是明诚只好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做了个不太对得住王天风的决定。

他从身上摸出一枚硬币，对明楼说：“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接下来咱们听天由命吧，待会若是正面朝上，你便离开；若是反面朝上.......”戛然而止是因为一时不知要如何描述后面给明楼准备的大礼。
明楼露出期待之色：“若是反面朝上，你会与我一起？”
明诚似笑非笑地勾勾唇角，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若天意如此，也只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