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一三六）

352.
雨渐渐大了起来，哗哗砸在屋顶和空地上，仿佛是上天想要洗刷什么。
明楼在雨声中失了神，不知是否噪声对思维的影响，他总是算不清做傀儡和接近明诚这两件事的关联度。
良久，他开口问明诚：“我若是做了清道夫，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你了？”
明诚无视明楼目光中的殷切，嘴角僵硬地笑了笑：“一旦受人摆布，哪怕握在手里的东西也不能算是真正拥有，这道理你不明白？”
明楼很明白，所以无法反驳，他环顾四周，又问：“从前你住在这里？”
明诚想了想：“算是吧！”
明楼眉头一蹙，不由得想象自己当年若没有离开上海，是不是还有可能偶遇明诚？很快又意识到这个设想毫无意义，因为自己若是没离开，真相大概不用等那么久才揭晓，他们也不会彻底断了音信，一切悲剧也许都不会发生。
“今后你也还会在这里吗？”明知希望渺茫，明楼还是问了。
“如果是，你打算三不五时登门来访？”明诚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渐渐冷下去：“兜了这么久的圈子，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些？”
“不只，”明楼苦笑道：“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我还有没有可能挽留你，今天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本希望你是受制于人，比如刚刚那位王先生，今日给我开出条件，只要努力去完成，便能把你换回来，可情况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明楼的声音越说越低沉，忽然一把抓住明诚的手腕，直直盯住明诚的眼睛：“事已至此，其他谜底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