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一三六）(2)

明诚垂眸看着明楼隐隐鼓起青筋的手背，没有挣开，幽幽反问：“你很不甘心？”
“我只是不明白，”明楼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气有些过大，又不舍得放开，于是改抓为握，以游丝般的气声喃喃道：“你在金管局做的那些事其实并不是只有你才能办，如果你既不愿意原谅我也不打算跟我谈条件，为什么还要回到我身边呢？甚至是离开了又回来......我搞不清楚你这样来来去去是为了惩罚还是留恋。假如没有再见到你，我会一直困在愧疚的心结里，把希望寄托在毫无效果的巫诡之术上捱日子。然而你回来了，却又两次在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候给我当头一击，是因为知道得而复失会更痛吗？当然，我没有资格指责你，本就是从前自己种下的因，现在要我承担什么后果都是罪有应得。更何况，能再见到你，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即使明知今天的局面，重来一遍我也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明诚笑吟吟地问：“哪怕你那血脉相连的妹妹再被我杀一遍你也心甘情愿？”
明楼神色变了变，少顷，他叹道：“终归是自己选的路，后果也要自己承担。”
明诚挑眉笑问：“这么说你不生我气了？”
“那日我是急躁了些，”明楼深深看着明诚：“事后静下心来细想，你似乎是故意在激怒我，为什么？”

“大概是想以王轸平的身份再被你扫地出门一回吧！”此时明诚脸上的笑意简直可以用不怀好意来形容。
明楼果然被堵得无话可说，曾发誓要珍之重之的第二次机会看来还是被自己断送了，虽然有被算计的成分，但喊冤貌似也不够格，半晌，他讷讷道：“我绝没有赶你的意思，当时事发突然，我没想到你会......”明楼觉得后面的话不管怎么都说不出好字来，于是住了嘴。
明诚冷笑着替他把话接了下去：“没想到我会那么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明楼无奈：“阿诚......”
“接着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明诚猛地抽回自己被握着的手，起身往后侧的珍宝架去取了件东西放到桌上，同时道：“我离开又回去的原因与你无关，只因为我的记忆恢复了，所以想起还有旧账尚未讨还，我回金管局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讨债。”
明楼看看面前的录音机，又看看明诚：“什么债？”
“这里面录着一个名叫资历安的人的临终遗言，你认识吗？”
明楼记忆力素来极好，略想了想便道：“是贵教授的姻亲吗？当年我追查你的事时曾看过她的生平记录，我记得她丈夫的名字好像是叫资历群？”
明诚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抿着嘴笑笑：“是，资历安是资历群的弟弟。”介绍到这，明诚不愿再多说什么，径直按下录音机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