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琪波登的救赎(11)

“苏马克，看起来你昨天很忙？那个导师不是轻蔑地把你当成伴侣机体吗？我听说十二座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诱惑伴侣机体背叛他们服务的高级指挥官神祗，并允诺刺杀之后给予他们在神庭中更高的地位，但是战争结束后，十二座以他们‘只适合服侍人类而不适合钢铁共和的时代’的缘由而尽数杀害了。”
 “不幸的消息，苏马克，我入狱了。我的调查被举报到了异端裁判官那里，我听说了英仙座的一些传闻，比如，他曾经是个人类。还有，他能入侵其他机体的意识。无论如何，这些情报很危险。我看不见你的频道，不知道你是否还能接到这条消息，祝我好运吧，也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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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外来者杀死了神！”
“杀死他！”
“他还破坏了尸体。”
“就不应该留他在这里！”
我从一片嘈杂的喊叫声中醒来，几名复兴教分子将我团团围住，控诉我杀死了荒野之神，还毁坏了他的尸体。
“不，我没做过这种事情！”我一口否定。
他们围了上来，我手上没有武器，在撂倒冒然冲上来的几个之后，就慌不择路地逃跑。对方在三面都设了埋伏，把我诱导进了神龛的小屋子。经过多日的糟糕体验，我反倒冷静了下来。

血肉。那位曾经神勇捕捉了我的荒神血肉模糊地倒在复兴派为他搭建的小屋中央，那条挥使渔叉的右臂只剩下几根干瘪的骨头。那些鲜血，那些美味。
我抹了抹嘴角，发现自己有一种饱腹的感觉。
我并非有意要杀死他，如果他们没有把我困在这，还吃掉了我的猪肉的话。
络状神经网络如同和什么东西连接了一般，我开始恢复了前一个晚上的记忆。
那时候，我感到非常饥饿。我从睡眠中起身。
我和“它”，现在已经是一体。我想起那本翻烂了的《烹饪手册》，我想起无数个失去意识由被“饿醒”的日夜。我并非只是机体而已，我渴求着蛋白质的摄入，我身体中的某些部分在呐喊着。所以我啃掉了他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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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系统的复苏强化了我对身体的掌控，获得了迅捷的反应能力。我操起鱼叉，冲向第一个，刺穿他，然后将他踢倒，压住后面的机体。一个接一个，尽数屠戮。
生物神经从后脑向下延伸，生长，渗入我的关节连接处，与络状神经网络的末梢连接。另一个自我，“它”，从记忆长河的彼岸渡过河流而来，与我，作为现在苏马克的自我合为一体。那些梦中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踏上归途的时候，它们兴奋地在在脑海里吵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