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琪波登的救赎(13)

随着新神经的生成，作为重复功能的脊柱软管也就空了出来，我把这个奥利哈刚制成的柱状金属从脊椎抽了出来，作为新生之后的长剑，伴着诗歌向挥斩过去。
“and gave her father forty whacks.
剑舞一出，山河为之倾倒。只有那位斗士导师岿然不动。我明白，他试图在寻找抵抗诗篇的代码来REDESIGN自身，突破极限。
“When she saw what she had done, she gave her mother forty-one.”
太迟了，他知晓那根源太迟了，正如我赶到家中一样迟。钱德勒笔挺地倒在地上，主脑被刺穿震裂，他引以为傲的金色手臂被切断在一旁。我抱着他的身躯，回忆起一份似曾相识的孤独感。当整个世界不再熟悉，以难以理解的方式扔下了我们。
是简她自己选择了将利刃插入胸膛，然后将我唤醒的时刻。
“BIGRISE，你那边怎么样。被通缉的不可能只有我。”
“戴森球是一个没有希望的项目，苏马克。你知道吗，这里被杀死的人类还漂流着。空间站没有你这样的清理者。我不害怕他们派人过来——说实话他们过不来。他们会中断供给，我还能静静地等待一段时间。”

你们都要离我而去了吗？
直到失去庇护和存在意义的时刻，我才明白那些城市中的陌生者为何选择了放弃一切投入到意识融合的潮流之中。我知道的啊，我只是阿尔贝替代品，但与简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却是快乐的，是足以称为意义的东西，是足以支撑生活的回忆。
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这一次，轮到你来为我悲伤。”
眼眶中的泪腺在生长，破芽而出，绽开水花。
10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吟唱诗篇，自然需要一个人类的声带，需要蛋白质。”
我面对这英仙座，英仙座巍峨的身影以巨龙的姿态，盘旋在这座农场的大实验室顶棚。流线型的漂亮龙头上，有一片半透明舱罩，隐约可见一块肉瘤伴随呼吸起伏。在见到他之前，我砍倒了二十位，或者更多的战斗导师，不乏在那场战争中赫赫有名的英雄。
“我解放了你们，从璀璨神庭的压迫中。”
“你曾是人类。”我紧紧盯着龙头上那块若隐若现的肉瘤。
“正因如此，我了解人类的卑劣。”他盘旋着，升腾自己的脖子。“人类的历史，永远都是就是一群人残杀、欺骗、压迫另一群人的历史。而那个男人，却说什么，人类伟大，人类伟大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