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守】Stockholm（上）(5)

他会给安德鲁讲述他多年在世界各处游历的经历编成的故事，而孩子给他讲述的永远是有关天堂的传说。有时候，他以舒缓的节律演奏小提琴的时候，安德鲁会依偎在他腿侧，而他会以为他们真的身处天国。
在尚还年幼的时候，安德鲁会为他编制花环。那些芬芳的饰物被做得太宽大了，安东尼奥只能歪歪地戴在头上，像是什么过分懒散的古代神祇。孩子为此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条用花枝编造的东西。
“这是项链吗？”
“不是，”安德鲁好像难得地有些得意的样子，“是，给你的琴的花环。”
安东尼奥的表情像是要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地笑起来，但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更复杂的神情。他猛地蹲下身，死死把孩子抱进怀里。
他将头埋在小孩单薄的肋骨间，僵死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涌上强烈的想要哭泣的冲动。
8.“……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和我们现在说的事情没有关系。”
“我想多少是有一些关系的吧。”
女人的眼睛里有怜悯，安东尼奥并不喜欢那种东西。他蹙起眉时，那种让人厌烦的神色很快消失了。女人平静地看着他。

她说：“这么说你承认这些是真的。”
安东尼奥玩弄着自己的一绺发丝：“我没有什么可否认的，何况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些都很重要……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想，我也应该告诉你更多的事情。”
女人开始清点手上的资料。安东尼奥看着她从一沓纸张里抽出了一本病历。
在看清上面的字样之后，他的瞳孔骤然缩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