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壳幽魂(13)

“那么，您并不是把她带回去销毁处理的。”
“当然要销毁，只不过，要用科学的方式。”他此刻又笑了，“要把她的腹腔打开，逐一拆下、组装、对比...需要很多测试。当然，” 他笑了起来，“必须在它还处于‘异常’的时刻进行。”
对于一个生命来说，这无异于剜心剖腹。
“在这个时候，您却把‘异常’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老人现在不怎么说话，但嘴巴却并不蠢笨。
“看来，您没法辩证的看待问题。我的确是拿它研究生命的问题，但是在如何对待上，它终究只是一个机器。”
他又加了一句：
“而且，你我都很清楚，不论如何，您没法左右这件事的发展。”
这句话虽然刺耳，却也说的没错。
那个男人继续说道，“您可以选择的只有一个，好好配合我们，我或许会告诉您女儿的事情，如果我心情不错的话。”

“不然您也去死吧。”他微笑着说。
看来，男人或许也没有把老人当作他所“热爱”的生命。
老人怒视着他，他不愿跟这人有任何交易，哪怕是他女儿的消息。
“您要是想要，请自己派人来取，我不会把她送过来。”
他走了，门自动关上了，没有人送他离开。
又一次，他回到了家中，心中涌起的思绪让他身心俱疲，他一言不发的躺到了床上。
他睡着了，坠入梦境。
又一次，他梦到了火山。
此刻的火山已经进入了深夜，漆黑色的海洋泛着青色的浪花。山口的岩浆此时映着暗沉的反光，但在巨大的弦月下显得黯然失色。此景一反白日的昏沉，显得透亮而又宁静。只不过涌起了汹涌而澎湃的海浪。它涨过滩涂，跨越了山脉，最终连火山都要覆盖。忽然，一股浪潮倏地腾起，将这无垠的海底联通到漫天的星辰。它破碎在了空中，在月光的照耀下，每滴海浪都闪着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