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07】只属于自己的“小变态”(2)

这不会是永别，而会是我们新的开始。我们将会重新认识对方，从喜欢对方变成深爱对方的一切。
——王春彧的日记
王春彧苏醒于一片黑暗之中。他轻轻抬起了右手，胸腔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不，那不是刺骨的疼痛，而是活生生被剜掉一块骨头的疼痛。他摸向自己身体左侧的刀口，那里有一块厚厚的纱布，好像是刚换上的。他没敢去碰，他从不自己找虐。
他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是足够冲动的——自己这么一个从小在教会长大的人，竟然有一天也会背叛教会，还是这么愚蠢的方式，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不过，以自己的性子，背叛教会也是迟早的事情——它太可怕了，它能完完全全改变一个人，不管你曾经是谁；它太可怕了，它把罪孽看作理所应当，主持着世间的不公。

嗯，自己以前在为教会卖力的时候，不也一直是个不忍下手的人么，因为这些事还被师傅骂了好几次，哪怕他当时的格斗，射击，信息技术，技巧，教规等等都是满分。后来，自己为了生计，在考核中狠下心子杀了第一个人——也是他活到现在杀的唯一一个人，因为被教会培养的孩子，只有两种结局：第一种，在十六岁完成考核，成为教会真正的一员；第二种，考核没有及格，结局只能是死亡——因为他们被判定为没有在教会生存的能力，又不能放他们离开教会，自然只能剥夺其生的权利。
这也是让王春彧最自豪的一点，也是他觉得自己最像一个正常人的一点——他平时虽然带着九组的执行者们越货抢劫，非法交易，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在任务中再杀过一个人。王春彧的人生信条就是，你要我死，我就让你死；你没想让我死，我就放你一马——在任务中，从来没有人对身手不凡的王春彧产生过威胁，自然他就没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