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雪琴】没有明天 第四话：别无选择(4)

姬影的表面还是镇定不迫，可内心着为一惊。惊是因为这药人秘制的过程，过程难熬无比，毫无人道可言，别说普通人，就连训练有素的凌雪阁弟子也不见得可以撑过多久。但是眼前这个瘦削，看起来又柔弱无比的少年竟然奇迹般地熬过了，还是唯一成功并且幸存至今的药人……
逗留了片刻，雨蝶又再脱口一言，“泡完药酒、喝完药后，就会到最后的施针……可是，施针的人并不是二长老，而是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二长老称他为“张先生”。啊！”
还未说完后语，雨蝶就被姬影给转了过来，面对着男人。
刹那间，惊动颤颤的眼眸对上那双发着狠厉的眼，只见男人眉心紧凑着，俨然是一副肃威阴沉的模样。姬影箍在雨蝶臂上的力大得很，像是要钻入他的血肉间似的，疼得直让少年抿起了嘴，硬生生把“痛”的一声给强压在喉咽间……
随即，一阵低沉的话语诉出了口，逼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他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快说？！”
雨蝶真的被箍得吃痛，面露难色，缠绕在男人身周的天乾气势魄人，不是常人所能挡的。即使是在阴凉的山林间，雪白的脸颊上依然被憋出了汗，抖动地划过脸侧。雨蝶一边挣扎着，一边挨痛地回答姬影的发问，“是……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在不久前才来的……疼啊……放开我、影哥哥……”

被强势的气场所压，再加上，那发自臂上的痛，逼得灵动清澈的双眼朦胧了起来，眼角间沁出了泪水，夹带着嘴里发出的呻吟……月光丝丝潺流，挥洒在那浮红的眼周和脸颊上，让人更是清晰地看到雨蝶此时这张哀怜的脸容上。
男人把事实弄清后，将阴郁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同时也松开了箍在少年身上的十指，置在身侧，再缓缓地喘了口气。而得到松懈的雨蝶则是被惊得双脚发软，一个不稳，直坐在了石地上，大张着口，一口接着另一口气地换着，受惊的滴滴泪水也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他只觉自己是死里逃生了……
“你口中的施针是什么？是如何实行的？”
“每一个穴位都会被不同长短的银针给扎下……只有、咳、张大夫知晓……他试了又试、哥哥们一个接着一个成了他的实验的对象……几个哥哥差点被他折磨致死……到我这儿时，已是最后、了、咳！咳！咳！咳！咳！啊——”
急咳不止，胸口一个闭闷凑紧，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受不住某种魄力的雨蝶立即倒在了石地上。他一手捂着口，一手紧捉着位于心脏位置的衣襟，窒息一般的强烈不适把他原本清明的思绪给掠夺了去，身体一下接着一下地上下抽搐着。惊恐的面容除了又从呆滞的双眼里流出的泪，还有，那从嘴角亦溢出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