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雪琴】没有明天 第四话：别无选择(2)

对他而言，只是蝼蚁。
被注视的久了，姬影将头微微一侧，冷语着，“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什么了吗？何以让你这样看着我？”
闻言，少年赶紧抽出自己的思绪，把头压下，动起筷来，饱腹一顿。整日米粒未进，可把雨蝶给饿坏了，也没有心思再去看姬影，只是一口一口地将饭菜给吃下。当然，他还是会时不时地瞧了姬影几眼，但也很快避开，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姬影侧身坐在椅上，一手放在桌上，轻托着侧头，默默地看着少年，同时在他的身上看到某人的影子来。虽说不像，但在昏黄朦胧间，这孩子的身影和那人重叠在了一起。双眼往上移去，看了看陋室，只觉多年未踏入这儿，但这儿却半点不改，还是和十多年前般，只有熟悉的韵味……
没过一会儿，饱腹了的雨蝶把空了的碗和碗筷放下，两眼晶晶地聚焦在姬影的身上，“影哥哥……为什么你要把我的名改了？二十不能再叫二十吗？”他一手捂在胸前，一手轻放在唇前，满是疑惑。
姬影不改脸上的冰冷，只是别过头，淡淡道，“你既被我带了回来，就是我的所属物。换句话来说，便是，从今日起，我是你的主人。我说的话，除了遵从外，你、无、从、选、择。”

这番狠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没有任何的违和，反倒是一股重大的魄力，将自己给压下，不得抵抗。
雨蝶皱紧眉间，哑然不敢直言，粉嫩的唇角微下，一副实属不自在的模样。他放下了双手，轻声地回道：“是，雨蝶……知道了。”
他还不能习惯这个新名字，只是除了顺承外，就像姬影口中的话一样，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小小的心灵也明了，往后，绝不能惹怒这个陌生，亦充斥着危机的男人……
“明白就好。” 尔后，姬影从位置上站起，他步行到久而不敞的窗户，解开了锁，轻轻一推。陋室里的尘灰立即流出，取而代之的是冷月斜光的满映，使原就冰冷的氛围更是添上了一层霜来。姬影立于窗前，仰起了首，望着那轮冷月，背对着雨蝶，“雨蝶，告诉我，你在二长老府里的事……” 赫然转过身，面容冷寒，言道，“包括他是怎么把你给制成药人的事。”
山间的冷风从敞开的窗户丝丝吹入，将雨蝶额前的浏海微微往一边掀动，只见少年的神态变僵冷了些，微微放大的眼眸直视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身后就是那一轮冷月，他站在其中，黑袍白袖，映着雪莹白幕的轮廓，仿佛与冷月融为一体。雨蝶从位置上站起，缓缓地走到姬影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