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丸子(5)

“所以，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什么呢？”
卓佳飞快地举手：“好孩子应该互相帮助！”
卓越冷不丁说了一句：“卓佳她不是好孩子。”
“你胡说！”
“我给卓佳零食，她都不帮我写作业。而且，只有好孩子才能看到球里的梦。”
“好孩子应该自己写作业，你才不是好孩子呢！”
眼看这对小冤家要打起来了，我赶紧打圆场：“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不可以说别人不是好孩子了，知道了吗？”
卓佳“哼”地一声别过头去，卓越点了点头，我顺势问他：“能告诉叔叔，越越都做了什么样的梦吗？”
“星星。”
“是什么样的星星呢？”
“什么样的都有。”
“只有星星吗，有没有别的？”
卓越摇了摇头。
卓佳突然说：“爸爸说，不可以把做梦的事情告诉别人。”
“你不也说了老爷爷的事情吗？”
“爸爸没说老爷爷不能说。”
我说：“没关系的，叔叔不是别人，叔叔跟爸爸是兄弟，就像你们俩一样，佳佳会把小秘密告诉越越吗？”
卓佳点了点头，我又说：“爸爸的秘密是可以告诉叔叔的，但千万不能和其他人说，爸爸的秘密是很重要的秘密，告诉别人，爸爸可能就回不来了。”

卓佳立马哭了起来，我怎么都哄不好，在卓越的建议下，我答应带她去博物馆，事情才算完。
4
我们是四个人去的博物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与我们同行，她叫金茗，朝鲜族人，皮肤白白净净，小脸胖嘟嘟的，感觉可可爱爱，搞得我老想捏她的脸。与脸蛋形成鲜明对比，如果她穿上了单衣，便会看见胳膊里半圆型的肱二头肌，肌肉多过脂肪的胸部曲线，我曾有幸见识过她的腹部，足足八块。
她瞬间就跟孩子们熟络了，车上，他们仨搁后座叽叽喳喳聊了一路。
两个孩子都是好奇宝宝，一进博物馆，就指着各种物件，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给他们念了旁边的文物简介，他们又化身成十万个为什么，小小的脑瓜子对这个世界充满的渴望。他们有时也问金茗，金茗上的是体校，文化成绩不怎么好，有些生僻字她也读不出来，孩子们天马行空的问题整得她挺蒙的。有的时候，金茗也来跑问我，大多是孩子们问她，她也不知道的问题，可她求知欲表现得跟孩子们一模一样。仨孩子喜欢的东西很不一样，卓越对矿物质，化石之类的感兴趣，卓佳则喜欢一些古玩器具，金茗常常盯着山水字画看出神。每次给孩子们解答问题，他们总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搞得我也挺爽的，仿佛成了他们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