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形与神之名(4)

林渊却像是进行无数次的思考，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改变组成我们身体的物质形态，使之趋向于更加适应宇宙规律的高等文明该有的样子。”
“更具体的细节呢？”
“我个人看法是，人类需要抛弃质量粒子组成的身体，换成可以光速传播的无质量粒子。”
林渊推了推眼镜，对摄像机说道：“这样一来，人类就不必在理论的镣铐限制下追求光速飞船，无需借助黑洞就能窥探时间的奥秘。”
“因为，我们自己，就是光。”
认知篇：超越者与神之名
“这是一位求道者，想把自己塞进虚时间RAM的疯子。”
程虚从冥想中醒来后，通过智能眼镜推送的链接，完整观看了林渊在科普节目上语出惊人的画面，最后作出这样的评价。
很明显，青年科学家林渊打算通过等价变换的形式，把原本需要黑洞等极端条件才能完成的实验，修改成以人类技术水平就能实现的版本，然后去追逐那个拨弄因果、掌控命运的梦想。
“那你呢？”吴茜推门走进院子，笑着问道。
她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也是程虚的专职心理医生兼生活秘书，可以随时共享他用智能设备看到的一切。

“我？我可能是未来的他在混沌世界实验的产物。”
程虚盯着画面中林渊压抑的面孔，一边在脑海中回顾自己光怪陆离的过往，一边道出这一可能性。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吴茜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蒲团前，娴熟地抽出一根香烟递过去。
这是一种确认仪式。
程虚接过香烟，在鼻尖嗅了嗅，没有选择点燃，而是随意放在茶几上。
“难道你……”吴茜惊讶地看着他。
“小茜，你有没有看过《超体》？”程虚忽然问道。
“小时候看过，印象不是很深。”
“那你可能需要回忆一下。”程虚起身离开蒲团，走向人工湖畔，低头凝视倒映着星空的湖面，像是在观察某人的眼睛。
吴茜默默跟到湖边，试图与他并肩，但因为他脚下的石头刺进湖面，做不到。
“电影里的露西在超凡之后吻了一个陌生警察，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吴茜一怔，有些不自然地撩了撩头发，红着脸问道：“因为爱情吗？”
“因为她需要提醒，”程虚嗅着晚风的芬芳，表情淡漠仿佛神庙里的雕塑，“现在的我也是一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