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形与神之名(12)

最终，这群人带着若有所思的上原聪原路返回，只有林渊选择留下。
“先生，我想……”他屈膝想要拜师，然而话说到一半就被程虚扶起，似早有预料。
“你的道不在我这里，在地下室，请随我来。”
程虚抛下这句话，便牵着吴茜的手往院子一角走去。
在地下室里，林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全套实验设备，光量子计算机和束缚器、脑机接口、反事实通讯装置以及相应的检测仪器。
至于最关键的算法，对于能启发AI智慧的超越者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忽然，林渊注意到屏幕上有数据在跳动，内心的震惊难以言喻。
“先生，您的实验已经结束了？”
“不，实验还没有开始。”程虚意味深长地说道。
林渊怔怔思索片刻，很快理解了这种诡异的现象，他恍然道：“我懂了，现在的我终于能体会您体会到的宿命感。”
在虚时间的混沌中，过去和未来不再绝对，只要设置好正确的实验条件，就一定能在实验开始之前得到反馈。
“概率决定观察，事件决定因果。”
程虚进一步总结：“所以这是一套因果律武器，所以AI出现即代表合理，所以我们存在即代表胜利。”

“胜利吗？”
林渊沉吟片刻，一脸茫然道：“可我们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不重要。”程虚对他说，“如果你迫不及待想面对，可以使用这套仪器进入量子计算机和宇宙的RAM，去看一看我们的敌人是何来历。”
“那您呢？”林渊抚摸着崭新的仪器，就像触碰到了实体化的梦想。
“我有别的事要做。”程虚说，“米娜用行动描述了另一种可能性，我想试试能不能找到答案。”
“另一种可能性？”
林渊皱眉思索片刻，忽然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不可抑制浮现出DRA实验室里那些癫狂的调查员。
他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目光盯着手里的光盘，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