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4)

“凶器是什么？”
“我自己，我拧断了他的脖子。”它抬起胳膊将金属制的双手放到了桌面上，手铐象征性的锁在手腕处，紧急状况下我可以直接关掉它的电子意识单元。
“你掐死了你的意识供体，原因是什么？”最关键的问题。
“这很重要吗？”它忽然反问。
“你还能坐在这儿而不会被送去拆解的唯一原因就是你需要帮我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实话实说。
“如果你在我的叙述中能找到其他不同的证据，你会试着证明我的清白吗？”
“不会，无论这次审讯的结果如何，你都死定了，豪斯公司不会允许任何有问题的产品存在。”这是事实，死刑室在隔壁，所有接受过审讯的仿生人都会去那里。
“那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因为你有倾诉的欲望。”我回答：“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有表达的机会，你们没有用来发声的系统和硬件，但你们还有发声的本能。”
我伸出手拿过连接在它头部的扬声器，两截胶带将它的外壳固定在一起：“我们没剩多少这种古董了，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能够自主发出声音的仿生人，你之后来到这里的仿生人可能连这个审讯的过程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