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404 Not Found(11)

我想起了城市里被游泳池淹死的“方小鱼”，心里开始闷闷的：“我在想，方小鱼好像也喜欢这里，如果把她留在这里呢？”
“你无法替方小鱼做任何决定。”
“我知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舒虹一针见血：“你重新遇见方小鱼那天，就心事重重。”
“你观察力很强。”
“这便是人类之间情感共鸣。”舒虹低声道，“我与诺亚那些AI军人相处，他们没一个能发现我变化的情绪，跟他们一起生活，比起在人类堆里生活，总会稍微单纯些。所以，看到别的人类来访，都会想跟你们多说些话。”
“现在很多AI，能识别人类微表情判断他们的情绪了。”

“只能识别表层的东西罢了。你不觉得，有时候人心堪比一个宇宙？”
“你也变得哲学起来了？”
舒虹笑了笑，道：“所以，跟我说说吧，方小鱼怎么了？”
“没有，她很好。她父母很爱她的。”
我最终还是没有跟舒虹说，方小鱼曾经淹死的事。
看着这一片美得让人窒息的星空，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几天的经历，根本就不是真实的。
第二天回到第十九区，子弹科技派了五名运营专员到来。带队的是一个西装革履，身形矮小的男人，他叫陈深。他似乎对这里闷热的环境感到不耐烦，每隔几分钟就从兜里拿出手帕擦汗。
舒虹跟他们寒暄，此时诺亚带着刚睡醒的方小鱼来了。我看她自己扎的双马尾辫一边高一边低，只好蹲下帮她重新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