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404 Not Found(10)

我们就这样轻松地度过了三天。
回第十九区的前一夜，我们住在海边，生了火堆休息。
晴朗的夜空里，群星在闪耀，一片接着一片。过往日常生活被罗网遮掩太久，我好久没仰望如此美丽的星空，连我都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否真实。
舒虹走下房车，道：“怎么样？这几天体验不错吧？”
“还好，只是这生火、搭帐篷、开车等野外生存技能，我实在不懂。”我回头看了一眼房车，问，“方小鱼呢？”
“玩累了，在房车里面睡着了。”舒虹道，“你们是不是很久没在地面上玩过？”
“地面太热了。就算去旅游，也是去些空中的设施。看山看海也不是不能实现，人类早能研究出无需忍受地面酷暑，也能体验山海风景的技术了。”

“即使那些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真实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相信点美好的事吧，毕竟日子还得过下去。”我看着星空道，“只要大家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追求所向往的，就能成为真实。人类文明就是这般自欺欺人地走过来，用这股傻劲儿创造了很多东西，当然也毁了很多东西。”
“你是律师，不是哲学家。”
“就是为人类辩护久了，才能有这样的感叹吧！”
舒虹手指托了托眼镜，她的声音总能保持平静且理性：“若厌倦城市生活，可以学我离开家乡来军事区工作。地面工作是荒芜了点，条件差了点，不如城市科技精彩，但我都是踏实地过每一天。”
“或许吧，起码我是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