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404 Not Found(13)

二十八层，那五人走了。我依然看着她的背影，无法移开视线，甚至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陈深把我拦住，加重了语气提醒我：“还只是二十八层呢。”
方小鱼疑惑地看着我，道：“文哥哥，发什么呆呢？连眼睛都不眨？”
我觉得陈深一直警惕地盯着我，就像看猎物的眼神。我安慰着方小鱼，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可能被天气给闷傻了。”
熟悉的语音声响起“五十层到了”，是子弹车上AI小姐姐的语音。陈深挡在电梯门口，堆着笑容跟我们说：“直走到尽头，就是登记室。”
我盯着这深不见底的长廊，无来由地背脊一凉，茫然地多问一句：“我们是要登记什么？”

“就是登记些身份信息，名字、联系方式、身份证，还有为什么会到了错误的目的地。”
“为什么会到错误的目的地……不应该是你们来查的吗？”
陈深的笑容变得僵硬，道：“你说得对，我们会查的。那总得有客户反馈，我们才能报错对吧？”
我勉强认同，跟着陈深等五名运营人员走向走廊深处。经过卫生间时，我突然对方小鱼道：“方小鱼，你是想去洗手间了吧？”
我飞快给方小鱼使了个眼神，方小鱼虽然迷惑，但还是照样点头了，声音甜甜地对陈深道：“我想去洗手间。”
“我也去一趟。”陈深不耐烦地同意，任由我们各自去卫生间。男厕所的门关上后，我把厕所间的门都关了，然后把窗户打开，再悄无声息地躲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