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 人情班 自卑心理(4)

一九九一年九月十日，叶子跟她大去周曲中学报了名后，被插进九五六班。高中一年级六个班，二、四、六都是成绩未到录取分数线托人进来的。学校生员超编，桌凳紧张，只给人情班学生提供了课桌，凳子自备。
叶子大给叶子办好了入学手续，转身走了。叶子东转西转找到了教室，里面已坐了二三十人，个个都是生面孔。她噔噔地跨进教室，所有人都抬头看她。走进教室，叶子才记起没有板凳，教室虽然空了许多坐位，却没处坐。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又走了出去。
恍惚中只觉得教室里尽是些男娃。出教室，她看靠窗坐了一个女娃还没同桌，迟疑了下走进去，站在女娃旁边叶子刚开口说了个“我”字，猛地发现那女娃坐得是个小方凳。女娃抬头看着空手的叶子窘迫的样子，顿了一下说：“你跟我一起坐吧。”说完起身把凳子往外拉了拉。叶子感激地冲那女娃一笑，坐下来。互相间问了几句话，叶子知道那女娃叫董小英，是县的上。
说到凳子，叶子对董小英说：“我大那里有一条长凳，明儿我带了来我们一起坐，你就不用拿凳子咧。”
董小英看着叶子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说：“你明天带来再说吧。”
叶子不由一愣，心里一下生出一种距离感来。周曲中是周至县唯一一所重点高中，坐落在县西郊。这所县城的最高学府，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进了门其实也普普通通，有负重点中学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