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缚(10)
“很简单吧?”柯显耸了耸肩,“它作为母体,对所有幼虫拥有最高掌控权。你应该深有体会,你们在战场上展现出的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就是它的功劳。如果母体死了,你们体内真正赖以维持所谓生命的幼虫,也会一起死。”说着,他还用手在脖颈前比了个自杀的手势。
柯显不信,有人会仅仅因为对虫族的厌恶而自寻死路。
盛席在他得意洋洋的长篇大论时便渐渐靠近,依旧维持着那个单手插兜的姿势,在他说话时还不时点头权作回答。也就是眨眼间,柯显腹部便被捅入一把便携式军用刀。
“你……!”他刚要说话,腹部的刀刃便捅得愈发深入,血涌上喉口,不受控制的往外溢。
“别那么自信。”盛席握着刀柄缓缓推进血肉之躯,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也不用惊讶,消灭虫族难道不是我们作为军人的职责吗?”
断续的呼吸逐渐停止,残余着温热的尸体失去支撑倒在地上,无人理睬。盛席手脚麻利的拧开了培养罐的排水阀,在营养液液面徐徐下降的过程中在外侧的操作台上翻到只打火机,点开火丢在了流出来的一滩营养液里,火苗“倏”的一下蹿高。和一具尸体以及一具即将变成尸体的东西一同被关在墙里。
盛席没跑,他也知道自己走不了多远,但他就是不想跟墙里那些死在一起。他靠着科研室外过道旁的墙柱坐下,静静地等着。
眼前火光冲天。军部的其他人最多十分钟就能赶到熄灭这场火,没什么好担心的。
……
……意识开始涣散
赤死时那一幕又开始在他眼前重演,连同他给他留下的那封信一起不断回放。
赤,你看见了吗?
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