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3)

5。
爹爹不想让我嫁给五皇子，甚至商量了别家婚事，我执意要嫁，五皇子也得了天子的恩准。
“爹，这是捷径。”
“爹，我们得做到。”
“爹，新帝继位后，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承恩，必当承恩。”
我朝爹娘磕了三个响头，转头备嫁。
这个时候，天子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狼子野心，昭昭可鉴。
崇景九年春，我嫁入五皇子府，花车行过白府，我看见楚随沉跟白月光的眼神交流，楚随沉的无奈，白月光的怨。同年七月，天子驾崩，夺位之争。爹爹力保五皇子继位，楚随沉也不负众望，刀下淌尽了兄弟姐妹的血，脚下一步一步是我燕国公府亲信的白骨。
崇景九年冬，五皇子登基称帝，皇子妃为皇后。我知道，这个后位不是给我的，但是帝位，也不属于楚随沉。
6。
崇景十年春，边境来犯，爹爹带着秦乐等三千万兵领命出征。崇景十年夏，爹爹战死沙场，归来时只剩秦乐等一万人。
好在战胜，楚随沉赐秦乐二品骠骑将军，追封我爹为固北王。
我向楚随沉说了原因，回燕国公府陪我娘。

娘拉着我的手，一字一词，分外清楚。
“承恩，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
我点点头，回握去。
“您交给我，放宽心。”
“承恩，必当承恩。”
“去吧。”
翌日，燕国公夫人，崇景的长公主追随夫君而去。楚随沉追封为璟慧长公主。
接二连三的白事，让我不得已憔悴难堪。
楚随沉也从冗杂的奏折中来看他的皇后。
我伏在桌面上，四周全是空的酒壶。一脸的颓废，全然失了从前的色彩。
“陛下，娘娘，喝了一下午了。”
知雀唯唯诺诺的说给楚随沉，楚随沉呵斥着让她下去。
“小五，你来找我了。”
“皇后，我想纳白氏为贵妃。”
我抬眸看向他。
“呵——若是我不同意呢？”
“我只是来通知你。”默了默又补一句。“你好好当皇后，你已经没有后盾了，也，没用了。”
燕国公府亲手拥护的君王，在尸骨未寒时便背叛了燕国公府的大小姐。
7。
他们都叫我皇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喜怒哀惧，都被掌控。
我将凤栖殿的牌匾摘下，换上了承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