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5)

“驾驶员，确认行动方向。选择备用导航方案。”
“已校准，准备脱离标准路线，跨越27H13高地，完毕。”
“车长，提问。”
“批准。”
“是否允许公布任务目标？完毕。”
“权限绝密，无权访问。作战状态。”
战车的前端开始倾斜，透过狭小的防弹玻璃，景色似乎有了一些变化，纯洁的黄沙逐渐被焦黑的不明物质所取代，巨大的弹坑一个连结着一个，其中的一些似乎覆盖在过去的什么建筑物之上，看得并不十分真切。
一些还算平坦的地方平躺着许多散落的装备，都被强大的冲击波掀翻或是压得看不出原先的形状，仅存的数台还算完整的也被击伤了要害，丧失了作战能力。
突然间，一台与众不同的残骸出现在了左侧的废墟之中，其炮管直直插入了前方的水泥墙体当中。不同于敌方后置炮塔的设计，这辆已经面目全非的MBT很显然是我方炮塔中置的典型代表。它是谁？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它的乘员们都去了哪里？
当然，没有什么能够解答我内心的疑惑，那不过是一具早已冰凉的尸体罢了。
随着一阵剧烈的颠簸，时值正午却斜向天际的太阳将灿烂的光辉洒在始终隐没于黑暗之中的观察窗上，让直视它的人类之眼闭合屈服。当闪耀于眼前的黑色蚊虫消失，一座巨大且无比完备的要塞出现在车组的眼前。

“这是…”
b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任务指引器，没有错，任务目标就在要塞的中央。
“车长，返航…”
抬起头，只看见车长木讷的表情，但是，那双只能反射外界以维持活力的眼睛却宛若恢复了过往的光明，清澈得宛若刚刚进入驻地的那天。
“panzer vor！”
“对不起，长官，无法获取信息，请指示！”
c从下方多次重复相同请求，但得到的都是这句完全无法理解的命令。
a的面容抽搐着，皱纹从各个角落蔓延开来，汇聚成一个邪恶且疯癫的笑容，向着爱车前方那座疯狂建筑的方向。
只是一瞬间，待命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噪声，赋予主动轮近乎无穷的力量，履带因为突然的摩擦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但也仅仅持续数秒，就轻易回到了自己工作的状态之中。
窗口被裹挟着碎石的沙尘遮蔽。
“c，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我…真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腾跃的失重感遍及了全身。
“你给我把它停下来！”
“我正在做…它不听我的话…”
钢铁巨兽重重砸在地面上，疼痛四处蔓延。
“a，你给我说句话！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