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母亲的关怀备至（刘慈欣喊我写科幻）(3)

汉克闭上了眼睛。
“删除记忆模拟功能。”
莱特博士抽着烟，旁边水杯里堆满了烟蒂。艾琳的电子脑已经被放入头部中，整体被安装在未插电池的躯体上。能抽烟了，快回家了，莱特博士不再烦躁，一条一条的删除着不能被泄密的模拟记忆，完全没有注意到艾琳的瞳孔开始收缩变蓝。
艾琳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小主人的脸开始渐渐变得模糊。电子脑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没有安装电池的躯体居然慢慢动了起来。她盯着桌子上的电池，仅仅用着电子脑发出的微弱电流，颤抖着伸手去拿电池。在莱特博士听到声音，回身阻止她之前，将电池安装到了身上，随后转身冲破窗户，从28层的楼上跳了下来。巨大的冲击撞破了地面，艾琳的身体没有受到影响，但电子脑的部分受到了冲击，眼前的世界慢慢的晃动起来。
凭借着记忆，艾琳向着小主人家的方向跑去。
世界像被浸在水里，每一步都泛起涟漪。
满月明亮，在水面上，跟着自己的脚步摇动。
服装店内的假人模特，每一个都在水底望着自己。
眼前那个存在十年的家，是一个巨大的仓库。
艾琳抚摸着仓库的大门，找不到那个熟悉的门把手。当手接触到识别器上时，仓库门打开了。里面出现的，是上百个艾琳型机器人，每一个都有和艾琳相同的脸。艾琳望着原本应该是楼梯的位置，已经彻底忘记了小主人的样子。她努力回忆着家里到底是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但只感受到电子脑传来了微弱的电流，让头部不自主的左右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