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光装进瓶子里(10)

“我受够了！”一个声音响起，余轩看过去，是那位抱着女孩的母亲。
“你们竟让一个女孩忍受这样的痛苦，这简直就是……活体实验！”她的声音在颤抖，全身也在颤抖。女孩被母亲吓到，正在哭泣。余轩想要解释，但女人已经咒骂着离开了座位。
“你们这群恶魔！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她拉着孩子快步向门外走去，女孩仰头看着母亲，迈开脚丫一步一扭地跟在后面。
“你还有孩子……我劝你先不要走。”余轩哀求着，脸上闪过了复杂的表情。但话音刚落，母女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陆陆续续又走了好些人，但这次余轩没有劝阻，他望着母女离开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人群再次安静下来，他才继续说。

“方卓细胞独特的地方，是海拉细胞无法企及的，这独特可能会让你们惊讶……它们有着极强的自控能力，这使得它们能够在宏观下移动，方卓细胞似乎有着某种集体意识！”
“宇宙是残酷的，充满了未知和突如其来的危机，生命想要在危机中掌握主动权，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进化出能够发现并理解问题本质的大脑。”
“没错，方卓细胞就进化出了大脑。它们开始尝试理解周围的一切，并且想要突破培养皿。有一次，它们长时间地进入休眠，装死骗过了实验人员，在他清理器材时，它变成一片薄膜贴在了他喝水的杯子底部，其中一部分进入了人体，并很快适应了胃酸的环境……但最可怕的，是那层贴在杯底的细胞，它进化出了密密麻麻针孔大小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外面的世界，并伺机把信息传递给培养皿中的其他同类，直到我们发现杯底的异样时，它已经保持着那个状态死去了。”